紧接着而来的,就是针对安国公府与齐郡王府的层层波折。
还得从林念笙和刘侧妃说起。
刘侧妃仗着新宠讽刺林念笙,谁知道林念笙有孕了,这可就是一道保命符!
身份骤然颠倒,刘侧妃每天缩在屋里,咒骂的话也牢牢锁在嘴里,不敢吐露半句。林念笙却不会那么轻易放过刘侧妃,刘氏不是找刘家人去落安国公府的面子吗?
她便先从刘家下手,杀鸡给猴看,让刘侧妃,好好看一看。
刘家嫂子拿了一千五百两银子,外加首饰、布料。
这就准备给儿子捐个官,说是捐官,其实不过是好听罢了。从本朝太祖开始,严禁卖官鬻爵,但是此事总是屡禁不止。尤其本朝,皇帝心软昏聩,买官卖官更不是新鲜事儿。朝廷大员买不来,小的官职还是轻松的。
刘家嫂子多方探听,给儿子捐了个县丞。
约好了日子一手交钱一手交货,被九门提督辖下兵丁破门而入,逮了个正着。
又是倒霉的清风自来居,又是倒霉的官术官大人。
他们接到密报,说清风自来居有人违法乱纪,私自开赌桌。谁知道撞上买官卖官的事儿,人犯一压,往顾侯爷跟前一送,得了,第二日,朝野震惊。
并非震惊为何还有卖官鬻爵的人,而是震惊这事儿做的多了,也知道如何隐蔽,怎么会被发现呢?看来清风自来居这地儿邪乎,你看章俊彦章公子,也是在那犯的事儿吧。
章俊彦的事儿,是景豫郡主之功劳。
这次刘家嫂子买官的事儿,大家都不知道,得感谢齐郡王妃。
不管朝臣干没干过这事儿,现在都得是众口一词的讨伐。
安国公第一个开口:“吾皇乃圣明之君,朝臣乃忠心耿耿之臣,如今却有此等事情出现在本朝,史官笔下,必坏皇上之清明啊!”
哦,合着皇上也是好的,臣子也是好的,就史官不好?
史官道:“安国公此言何解?臣等向来是君举则必书,难不成此事子虚乌有捏造不成?”
“为人臣者,不能为君分忧,反而靠着手中一杆笔,尽写些不实之事!”安国公着实被女儿瞒的密不透风,若是他知道此事女儿有关,肯定屁都不放一个。
“好了,你们一个国公,一个太史令,当廷如此,简直闻所未闻。”皇帝皱眉,二人虽有不忿,哼一声也安静了。皇帝目光从几位皇子脸上飘过,落在距离自己最近的太子身上,“太子,你来说说。”
“遵旨。”
太子先是对安国公和太史令行了一礼,才道:“孤年纪小,如有不到之处,还请二位大人见谅。安国公是老臣了,一心为父皇名声计,无可厚非。”太史令刚要辩驳,太子已然一个眼神打断他,“不过,史官之职,自古有言,‘夫所谓执笔者,不掩恶,不虚善’。太史令也是忠于职守,此事归根结底,不过是底下官员为一己私利,不尊国法,擅自卖官鬻爵。历朝历代,清平盛世,也总免不了有些人,以为父皇宽宏大度,便为所欲为!儿臣以为,该严惩,务必让这些人知道,可为不可为!”
太子的话说完,王御史点头道:“臣附议,若是此风不止,日后屡屡生事。皇上且想想,一个县丞,卖到一千两白银,臣等官员,一年几何?捐一个县丞,他要搜刮多少民脂民膏。百姓纯善,不知其中缘由曲折,只会怪到君王身上,到时候再解释,恐怕就晚了。”
廷上不少人暗骂王老二多嘴,又怕此时不表态,会牵扯自己身上,赶紧一个接一个道:“臣附议。”
皇帝又问:“齐郡王,你怎么看?”
四皇子出列,恭恭敬敬道:“儿臣觉得,此事尚无定论,无需峻罚惩处……”
太子笑道:“皇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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