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就问珍珍:“你订婚了吗?”
珍珍说:“定了”
宝生说:“那里的,干啥的?家境咋样?”
珍珍说:“上下寨的,当兵的,家境不错。”
宝生说:“上下寨当兵的我都认识,是谁?李铁锁?还是王东来?”
珍珍说:“都不是,是张旺。”
宝生有点惊讶:“旺旺,你俩可是兄妹啊。”
珍珍说:“我们不是亲兄妹,我早就回到了亲娘那里。”
宝生点着头说:“旺旺也好,他条件不错,如果他能在部队提了干,你就能随军到城里享福了。”
珍珍说:“我不是图享福。”
宝生说:“不是图享福,是图受罪?你到底图旺什么?你真的很爱他吗?”
珍珍说:“有点爱”
宝生说:“有点爱是啥意思?咱三个从小一起玩耍,一起上学,你说说你是爱我的多?还是爱旺的多?”
珍珍说:“宝生哥,你咋提这样的问题,叫人无法回答。”
宝生说:“无法回答,就是说明你爱我的比爱旺的多,可是,我的条件不好,你觉得我配不上你,就跟了旺,对不对?”
珍珍说:“在我心中,你和旺是一样的,没有谁重谁轻,我跟旺好,是因为他需要我,娘离不开我,他在部队上这几年,都是我陪娘。”
宝生说:“你这不叫爱情,你咋能委屈自己呢?”
珍珍说:“啥叫爱情?我不懂,再说那爱情都是城里姑娘才能有的,咱这乡下女人不能奢望,能有个好人家实实在在的过日子,就很不错了。”
宝生想了想说:“你说得对,不但乡下的女人不能奢望爱情,男人更不能,我就是太惦记那姑娘,才把自己耽搁到现在,看你珍珍找了好人家,我放心了,该考虑自己的事情了。”
珍珍说:“这就对了,你喜欢谁?我去给你牵线搭桥。”’
宝生说:“不急,等有了眉目,我会告诉你。”
珍珍说:“结婚时,一定要告诉我们呀,我和旺都要去。”
宝生说:“行,一定告诉你们。”
宝生告别了珍珍,走了很远了,珍珍还站在那里望着他,宝生扭过头,和珍珍含情脉脉的目光相遇,愣在那儿好一会儿,又拐了回来对珍珍说:“你有旺的地址吗?我想给他写信交流思想,联络感情。”
珍珍说“他是特种部队,没有具体地址,我这有一封信,你照信封上的地址写,就能寄到。”
宝生走了,但没有回家,他去了代销店,买了点心去看望干娘刘翠枝,刘翠枝看见干儿子惦着礼物来看望自己,喜不自胜,嘴上却说:“宝生,你这孩子,不逢年不过节的你来干啥?”宝生说:“这么说,干娘不喜欢儿子来看你了?”刘翠枝说:“咋不喜欢?就是你来就来吧,还带东西干啥?显得外气,你娘和你爹都好吧,我好长时间都没有去看他们了。”
宝生说:“他们都好呢,但有一个人不好?”
刘翠枝说:“谁不好?”宝生说:“怡敏姨不好,旺旺去参军,不管咋说她也是光荣母亲吧,怎么能把她发配到积肥队呢?”
刘翠枝说:“她自己不愿在缝纫社干了,愿意到积肥队。”
程宝生说:“那也不能折磨他呀,这炼天晌午,热的狗都趴在地上不动弹,却逼着她去翻粪,热晕到粪场了,幸亏被我和长锁看到,才给送到马三爷诊所,正在输液呢。”
刘翠枝说:“你说的是真的?”
宝生说:“我骗你干啥?”
刘翠枝说:“那我得赶紧去看看她。”
宝生说:“她现在好多了,珍珍在那照顾呢,还有春凤姑,你不用去了,你去问问王三和这坏家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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