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四十四 魁首贴银赠酒江南郎(第2/4页)  刀戏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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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容貌既好、神情亦佳,再之一肚墨水才华横溢,如此风情韵致的才子深得上饶大千女子之心,但凡说起上饶才子,易广思三字定会脱口而出,可谓我辈风流人物。

    可是,经“世态人情,可作书读,可当戏看”一席话之后,数年内易广思都未再有一作呈于世间,也未能再像那夜一般轰动江南。

    之后几年里,易广思日日混迹秦楼楚馆,夜夜笙歌,好不快活。好在易广思出于抚州大族,家大业大,倘若换作常人家,哪经得起这番挥霍无度?

    那段时间,最开心的要属上饶的烟花之地了,易广思这个人性情古怪,不像好些看客那般只落一家长情久居,而是隔三差五就换地,也无关贵贱,上饶城中最贵的青楼易广思逛过不少,贫贱勾栏地也待过无数,可谓随性至极。且此子生得眉清目秀,有上饶首俊郎之称,各处花魁可是争先恐后地上来伺候,当然,为的是金子还是别的什么,就无人可知了,易广思也不在乎这个,反正家里大把金银珠宝供其挥洒,仅有一点让众人百思不解——不管何人求一纸诗文,易广思都会严声拒绝。

    束发宴上易广思大放光彩,名声大振,按说往后应多作诗文将肚中文墨发扬光大求得大好前程才是,可谁也不知易广思心中是作何想法,自那往后几年间不曾再落笔一词一文,有人传闻是因那夜最后一败使得易广思一蹶不振,细细想来易广思那夜所用是“自罚一杯”,如此来说败又非败,亦或是心高气傲所言?多年来无人能真正知晓当中事系。

    说完最开心的,那最为大失所望的当然就是抚州易氏士族了,束发宴一事之后易氏举族大兴,想着易氏育得易广思这样的小辈往后定是前程无忧了,可谁知隔日易广思就有了天翻地覆般的变化,逐日下来族中长辈对其所托的众望一降再降,可谓一落千丈,以至于最后彻底心如死灰,不再对此子抱有丝毫幻想。

    好言劣话说了千百句愣是毫无半点作用,绑回去吧这子又志气得很,真就滴水不沾寸食不入,总不能眼睁睁把他禁死在家中吧?最后族中老辈忍无可忍,命易氏上下不得再供给此子一钱一两,本想着靠此法断绝易广思在外厮混的本钱,可哪里曾想到,家里这刚一令下,外头潇洒快活的戏才就开始作诗顶银。

    见此情景族中长辈又喜又悲,喜的是那个才华横溢的易广思终于醒了,悲的是这位自食其力的易广思不再踏入家门半步,依旧日夜混迹于上饶城的灯红酒绿处。

    虽说兜中早已空无一两,但如今的易广思比以往那个付银子的易广思更受各家青楼爱戴,为何呢?易广思可是大才子,写来抵钱的诗文可比那真金白银更晃眼呀!

    这拿去一卖,价值哪里是那点银两所能比的?

    也因此事,上饶城中再次掀起不小的风浪,若今夜易广思睡在安余坊,都无需天亮,安余坊外头就已挤得水泄不通,但不是前来游山玩水的男人,全都是各家涂脂抹粉的姑娘,皆早早在此候着易广思,欲将此子唤入自家作客,好留个一诗一文。

    这期间曾生过一件闹了半个抚州的大事。那夜易广思饮酒至酩酊大醉,跌跌撞撞地走往凰阙台,身后跟着的仗势可不输出宫游园的帝王家,数十乃至上百个姑娘捧酒拎果跟着小跑,一直跟随至凰阙台,本已入夜愣是将偌大个上饶城吵醒,不少好事者也纷纷紧随其后凑个热闹,想探个究竟。

    凰阙台并非随意可登之地,但守卫哪里敢得罪易氏的子孙,放了易广思进入,将余下人等全数拦于台外,凰阙台被围得水泄不通。

    易广思赤着脚,仅穿一件单薄衣衫,映着夜里凉风袭袭,一头散发亦随风摇舞,好不潇洒。提着酒坛在凰阙台上走走停停,走几步便若有所思地停下,然后大口饮酒,然后再走,台下的人也不知易广思这葫芦里卖的是何药,可又想知道这位才子到底是何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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