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对庙堂知之甚少,莫要认为康参政必会惹恼南延世子。”
“兄台同道中人,鄙人亦认为梁王府不会因区区一风尘女子而伤一南延命官。”
“哎呀呀,兄台知我也!在下觉得,拿一商女来平息正二品大官的怒火,梁王府定会只观不语。”
“哟,兄台高见也,性情中人!”
“同矣同矣!”
“去你的吧,同你个鬼。”一旁牛高马大的粗汉受不了这二人的惺惺作态,“扯着你的脖子看看,翟将军和丁将军已朝姽婳姑娘那去了!”
奈何园中嘈杂不止,姽婳至始至终都未曾抬过一次眼,纵然身旁人群在议论的是自己与康贤的事也不曾表露半分惊讶,仍是低头看琴。
听得那小卒嚷嚷声愈来愈大,想是康贤就要到来,姽婳嘴角浅浅扬起,衬着这凉秋的夜,竟有几分与深秋相当的凄凄。
公子是南延世子,公子让姽婳给康贤敬酒。
想罢姽婳余光瞥向琴旁早已斟好的酒,伸手拿起。
“姽婳姑娘这是要酒敬何人呐?”大年说道。
大年一身朴素黄袍,好不容易才从记账先生那头挤出来,此时正挺立在姽婳身后,捋着胡须满面笑容,似两耳未闻周旁所议般。
姽婳回头一看,朝大年浅浅一笑,轻声道:“世子殿下让姽婳向康参政敬酒。”
大年想了想,挥手笑道:“不必不必,姑娘留酒敬公子呐。”
姽婳陡然愣住,拿着酒盏的玉手颤了颤,不由缩到胸前,半息后笑着点头。
“姑娘莫怕!”丁魏那粗犷的嗓门嚷着,一把抡开身前的几人,走至岩台前。
姽婳稍稍一愣,在清乐楼时也曾有幸见过丁魏、翟光二人几面,微微躬身敬道:“姽婳见过化怀郎将,见过翟都尉。”
二人朝姽婳颔首致意后转身面朝人群,昂首挺胸一手叉腰一手按刀,大将之威瞬时迸发而出,颇有一番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气势。
不多时身前人群被康贤的一众小卒喝散,为首那小卒低头抬手推搡,用力一摁愣是推不开身前的大汉,抬头怒喝:“大胆…胆…胆…”
话音由怒转恐,推搡的手不禁打颤,这推的不正是军中以性子粗暴得名的化怀郎将丁魏吗?
丁魏豹须环面,两目瞪着小卒狠狠喷出鼻息,一手将小卒高举过头,再重重摔在地上,环视一众小卒,怒吼道:“何人敢伤姽婳姑娘?”
康贤被这一喝给吓楞了神,抬头瞧见那豹须环面的粗汉深邃眼眸中掠过一丝狰狞,顿了顿沉声说道:“本官的事,何事轮到化怀郎来管了?”
康贤在苏州当官多年,与护城将领丁魏不说朝夕相处也算常有碰面,但自古文武相轻,二人关系一直不算融洽。康贤不屑与一无实权的小将做朋做友,丁魏等武将亦反感康贤这些年在苏州城的惺惺作态,可官大一级压死人,这些个武将平日里也不敢触参政知事的霉头,今日若不是李桢下令,纵使是性子暴躁的丁魏,恐怕也只得在楼中干看康贤入园大闹一番。
丁魏气不从一处来,正要发怒时被一旁的翟光拦下,翟光按刀前踏一步,望着如圆球的康贤冷道:“今日我二人乃奉梁王府李先生之命前来。”
听到梁王府三字时康贤心中稍稍一惊,两眸上翻直勾勾地看向比其高出一个头的翟光,沉思片刻后自嘲地笑笑,“好一个梁王府,康某替犬子讨公道的机会都不给了?”
“休得猖狂!”
丁魏哪受得住气,大喝一声就要握拳揍人,还好翟光眼疾手快一把拦下,否则丁魏一从五品的化怀郎将出手伤正二品的参政知事,怕是得就此葬送了前程。
“哈哈哈,康某替儿讨公道,莫说区区你两位泼皮小将,来个大将也不好使!”康贤狰狞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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