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初升的太阳,喃喃道:“今日要收网了。”
水沸,赵雪见忙着煮茶的工序,口中柔声应道:“公子让奴婢打听的事有消息了。”
梁秀点头示意说来,昨夜赵雪见传师父陈挫口信说李苍术死了,梁秀便唤赵雪见前去打听当中事细,算子李苍术好歹也是江南高手榜第十,想要杀死这么位高手怕是动静不小吧?
“从鹞那得知此事是赏厂所为,买主出手阔卓,一下子买了数位大尊气赏人,听闻还有一位小圣元不知真假,这可非一般富贵人家能拿得出的手笔,想来应是西亥王府的。那夜泱城中有不少高手相继出手,府中咬春、上元二人那夜应也有出手,死伤不少的。”
赏厂,世间最盛的门派,专做收人钱财替人消灾的勾当,聚点称之赏楼,各国各地扎根无数,党中杀手称之为赏人,一群为了钱六亲不认的恶人,在江湖上臭名昭著,奈何赏厂名声震耳,没几个人敢去得罪,且赏厂办事效率极高,很少有失手的时候,就好比这次,拿得出银子纵使是江南第十的算子李苍术都得死,不管何人只认银子,假使你想借刀杀了仇家,在赏厂拿钱消灾再好不过。
“这单生意怎么也得砸个千八百万银子吧?”梁秀砸了砸嘴,随后不由笑了起来,“倘若送封信去告知西亥王府我们早已从李苍术口中得知,那赵示会不会气死?”
“气是肯定会很生气,气死奴婢想倒是不会的。”赵雪见不假思索道。
“暂且不管西亥的家事罢。赏厂里都是些什么妖魔鬼怪,为了钱真是什么都敢干,死了两位大尊气?看来算子已入圣元了,江南就这么少了位圣元高手,可惜了。”梁秀漫不经心地一叹,波澜不惊。
“算子李苍术本就不与梁王府来往,心向隐士,用陈先生的话说,可有可无的。”赵雪见淡淡道,她就这个性子,除了说梁王府中人的事外,其余永远是这般心平气和地陈述。
梁秀淡然一笑,对算子李苍术的死也并未过多在意,要说在端书院师父将其写在阎王薄上时,梁秀心中就觉得这人必死了,自己也解释不上来为什么,想来应是源于多年对师父陈挫的感觉吧。
既然知了缘由就不再去想李苍术的事,三人坐在案旁品着碧螺春,赵雪见缓缓开口道:“近日有一事公子应是感兴趣的。”
赵雪见能当得江夏第大婢女其心思细腻缜密,对世子所取所想大多熟记于心,很多时候不需刻意点拨就可投其所好,与其相处甚欢。
“江湖事?近日还真疏忽了江湖,快说与我听。”梁秀说。
“公子可知江南武状元?”
“白袍鼎元齐天茂?”
武一道状元、榜眼、探花亦称“三鼎甲”,状元居鼎甲之首故称“鼎元”,武状元原名齐林,后得江南第一武才之称赐字天茂,出生寒门志存高远,自强不息刻苦习武多年,如今不过年二十六已位在江南高手榜第六,一身武力技压四座,堪称傲视群雄。
“武状元齐天茂近日风头不落苏运剑,此子几日前一人拔了泱城的赏楼,魄力震慑大半个江湖,江湖中很多人都在给这位为民除害的武状元叫好的。”
“一人拔一座赏楼,这齐鼎元好生威风!”梁秀拍案叫好。
梁秀当下也算半个江湖人,对赏厂那些在人后做事的赏人也不大感冒,最令世子叫好的当属此子的魄力,要知世间少有人敢这般挑衅赏厂,这齐天茂一人却敢如此行事,其胆气令人惊叹。
“听传言泱城赏楼上下三十几人无一生还,倒无人知晓这武状元为何出此狠手,气胆冲天。”
“好一个白袍武状元,不知那晚咬春、上元二人可否亲眼观此子拔楼?倘若能与这号人物结识,真叫人兴奋。”
“咬春、上元二人并未参与此事,听大年叔说当时清明在场,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