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公子供你吃好睡好,这些年还花了大把钱财助你成魁首,你莫要如此蛮不讲理!”康愈怒不可遏地吼叫着,那声像沉雷一样滚动着,似乎已近疯狂边缘。
女子哪里敢应,哭得更是撕心裂地。
“魁首?”梁秀皱眉低声喃喃道,想起几日前丁茂典在宴上所讲,“莫不是那封香?”
康愈牙齿咬得“咯咯”作响,眼里闪着一股无法遏制的怒火,康愈越说女子就哭得越凶,女子哭得越凶康愈心中越烦躁,康愈已是忍无可忍,大踏几步走至女子面前猛然一掌打去,女子被一掌扇倒在地,一手捂着脸两眼怨恨地看着康愈,却也不敢出言相激,抿着嘴唇两泪汪汪。
康愈似乎意识到了自己的行为有些过分,又是猛力几拳砸在墙上,把自己拳头打得红肿才有些后悔地大吼两声,随即坐在台阶上埋头大口喘息,逼迫自己冷静一些。
不得不说康愈毕竟是大家子弟,很快就将怒火压下些许,大出口气后起身走去扶那女子,然后二人又在院中寻一石桌坐下,康愈努力平静着自己的情绪。
良久才伸出手指敲了敲桌面,然后闭着眼睛强制自己缓下声来心平气和地说道:“本公子最后与你说一次,任封香你听好了,本公子与陈苘芷这门亲事绝不能黄,往上牵扯到的东西不是你一介风尘女子所能懂,如果因你此事毁了,且不说阿爹杀不杀你,本公子定被扒成皮,后果不堪设想!孰轻孰重你可懂?”
“还真是。”此话一出梁秀所疑正中,心中缓缓盘算,嘴角不由微微上扬。
封香本是抽抽嗒嗒地小声哭着,听得康愈此话说完吸了吸鼻子哽咽道:“那…那能不能…能不能不要一年那么久,一年…一年我们的孩子都…都出生了。”
康愈闭了闭眼深吸一口气,压下倒腾而上的恼怒说道:“封香,你且乖乖在此忍耐一年,就一年都不可?此地已被梁王府征收,不会有人敢到此搜寻,你在此安安静静待一年,一年后本公子定娶你过门,就这点要求你都不肯吗?”
“妾身…妾身待在…待在这荒无人烟的地方也…也不是不可以,但…但您能不能…能不能让妾身再参加一回腊月的花…花登魁。”封香一抽一搭地说着,两眼泪汪汪地望向康愈,眼中尽是恳求。
“本公子最后再与你说一次,此事绝不可再讲!”康愈有些恼羞成怒,险些又要发作,朝封香嘶声大吼,“且不去管你会不会扰乱本公子与陈苘芷的婚事,再助你得了花魁你那般显眼,然后又突然消失,你让本公子如何与世人说?莫要再对花登魁一事有半分想法!”
“可…可…”封香说着说着,像是被戳了痛处又是泪如泉涌放声大哭起来。
要说也是,封香一介商女,对此攀名比姓的东西在意万分是在所难免,毕竟对她而言这东西便是身份贵贱的象征,亦或者说是所有商女争宠的唯一支柱,倘若没有显赫名声,怕那康愈也不会对她青睐有加。
九流风尘中的歌舞又现实的很,本就是不谈感情的愿打愿挨,你常常在人们眼前晃动把人讨喜了自然能记你一阵子好,且这东西从不缺佼者,你前脚一挪就有人后脚补上,久而久之自然淡出视线,再有念旧者谈到至多也就是摇摇头感慨一番,哪还有人去念着好坏。
一听封香大哭康愈就大动肝火,张了张嘴就是说不出话来,用力一掌拍在石桌上,本就红肿的手掌这么一拍更是好一番绞痛,霎时缩手站起不停地晃着,待得阵痛缓些才指向封香大吼道:“你可给本公子听好了,且不说要娶的是堂堂正二品大官都指挥使陈翰庭的小女陈苘芷,即使不是她,那也轮不到你任封香一介青楼女子,你我本就门不当户不对,再之你还是风尘中人,你让阿爹如何允此等婚事?”
“给你吃好供你睡好,让你在此安安生生静待一年替本公子把孩子生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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