缺什么你可告知水官,他会帮你置办。”
心中对水官办事效率颇为满意,这不过是一夜时间,水官不仅把人给安置到了这府中,竟还把姽婳平日所用的琴也给顺来了。
“莫要出府,我会唤人给你送来你所需货品。”梁秀观着四周,口中随意道。
大致告知水官每日会按时将饭菜送来此类琐事,且有何要求皆可向水官提出,会尽量去满足,不过姽婳听得禁足心中自然些许失落,低声道:“康参政官大势大,查到此处也不难吧?”
“不会,这府他康伯德查不了。”梁秀随口答道,寻一空地坐下。
这间府院本是老旧官居,但那人犯了事,亦或者说在三派较量中失了足,此后便被梁王府收回,常年无人居住。
康晁派中有手执衙门的按察使朱亮,在搜捕行动上确实如鱼得水,但是那自然也得有些分寸。
梁王府的房子,何人敢搜?
别说此房,孔派、徐派在苏州府邸也不少,此些人与康晁派亦是不对付,即使朱亮官位颇高,可仍是不敢轻言就入府搜寻的。
“那可否…劳烦公子替姽婳送些钱财往西街的秦记猪肉铺?”姽婳细声说道,玉手握着拳头,眉心微蹙地看着梁秀,言语之中有些恳求的味道。
梁秀嘴上不答,心中倒是对此女欣赏有佳,昨日也大致对姽婳一家有所了解,这家人不仅是母亲聂氏常常为难姽婳,那不中用的胞弟秦彪更是得寸进尺,自己做肉铺生意挣的钱还未捂热就赌得一干二净,寻姽婳要钱若是不给,便整日跟老母聂氏哭穷卖惨。
“其实你大可不必如此,赌徒生死有命,你越帮越无用。”梁秀淡淡道。
姽婳自然听出梁秀拒绝了此事,一时有些手足无措。
二人也不再说话,梁秀示意姽婳接着梳洗,待得姽婳洗完后,二人一齐入了屋中。
梁秀闲来无事,随手摸来一小刀把玩,这刀想是陈放多年钝得厉害,也算是老物件了。姽婳则站在一旁,低着头显得有些忐忑不安。
“莫怕,我不吃人。”梁秀见状笑道。
姽婳哪敢,对身前这公子姓甚名谁,家从何方全然不知。
“我改主意了。”梁秀把玩着钝刀,随口说道。
姽婳垂头低声问道。“公子说的何注意?”
“翁杭与你系事,我想听。”梁秀淡然一笑,手中钝刀翻转于五指间。
姽婳娇躯一颤,额上水珠渐生,跪下颤声道:“姽婳…姽婳说不得,还望公子莫要再问。”
昨日梁秀从薄册中大致知了些事,布政使翁杭虽说身在康晁派中,但行事走动有些许恙为。
且昨日清乐楼外有徐派、孔派鹰犬监视,康贤欲纳姽婳做妾当然惊不得两派此番动作,那想来当中自然是有不为人知的猫腻。
“我会杀你。”梁秀声寒刺骨,“说来与我,对你无坏。”
姽婳两只玉手硬撑着颤抖的身躯,竟抬头与梁秀对视,小嘴抿着似要咬出血来,两眸中水波荡起,却隐着一分坚不容疑。
见姽婳一副视死如归的神情,梁秀眯眼笑问:“徐派?亦或孔派?”
姽婳脑中一空,不过毕竟混迹多年,对人形形色色都算了得,片刻便硬声回:“姽婳…姽婳不知公子说的什么。”
梁秀见此话一针见血,接着笑问:“翁杭借你与徐派暗通?”
“未曾有。”姽婳眼中闪过一丝不明意,颤声答道。
薄册中大多为鹞收集苏州三派的大小事,布政使翁杭的事宜也有颇多记录,梁秀大致缕了缕。
“布政使翁杭,掌握康晁派三家黑盐私坊,常常暗中抽利私吞,此还不然。”梁秀捏着钝刀,缓缓道来,“自己亦有一家黑坊不曾报上康晁,翁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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