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〇十〇 生逢乱世当济世(三)(第2/6页)  刀戏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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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赎此女出楼,为其安个住所。”梁秀看了一眼姽婳,思索后又道,“莫要漏出本府所指。”

    “是。”水官应声后缓退两步,转身便已消失得无影无踪。

    姽婳将此幕尽收眼底,动心骇目。

    交代完事宜梁秀只身走出清乐楼,扭头看向楼旁的小巷,巷里无灯火漆黑一片,假使有人在其中,凭眼也难以看到。

    看了数息梁秀皱了皱眉,朝梁王府走。

    ……

    梁秀延道回了梁王府,路上天中现身告知梁秀所托之事已办妥。

    “用何身份?”梁秀问道。

    天中与水官行头相当,红袍黑氅,躬身答道:“鹞展翅,当中细详臣不知晓,世子可询陈先生。”

    鹞展翅,此为陈挫手下信客走动办事暗语,这些年日日在端书院中学书,对鹞的事略微了解。

    梁秀回梁王府就直接去向端书院,抵院门处见里间灯火依稀,想陈挫还未休息,便走至房中。

    “师父。”梁秀恭敬行礼。

    陈挫手中毛笔不止,抬头看了眼梁秀,回道:“初生牛犊不畏虎,面壁省思。”

    梁秀撇了撇嘴,乖乖转身面壁,脑中将今日所见所感细细梳理一遍,沉思片刻才开口问道:“师父,康贤如此行所无忌,真的无人可撼吗?”

    “有。”陈挫笔走龙蛇。

    “何人?”

    “不少,无人愿行罢了。”

    “徒儿愿行。”

    “你?”陈挫放下手中羊毫笔,将貂皮大裘揽得紧些,“你斗不过康贤。”

    梁秀撅了撅嘴以示不服,道:“康贤敢与梁府做对?”

    陈挫随口道:“自然是不敢,但此人也捏定梁王府不敢做他。”

    眼下策仅余两年,康贤贵为正二品参知政事,执掌苏州政权多年,如今早已根深蒂固,支叶扶疏。

    且年近策末,本就是多事之秋,若要砍树,苏州即八方风雨。

    “那更应除此祸害。”梁秀答道。

    “邈邈归路何时至,漠漠官途奔雷来。”陈挫感慨叹言,“我且问你,何夺人心?”

    “能夺人心者,是巧制人。”梁秀不假思索道。

    此些道理皆是多年来陈挫所授,梁秀自然铭记在心。

    “如何巧?”陈挫问。

    “人有各异,欲令人心服,须因人而异。”

    “人不可无刚,无刚则不能自立,人也不能无柔,无柔则不可亲。何解?”陈挫再问。

    “大柔非柔,至刚非刚。”梁秀思索片刻,再答,“借力是假,攻心是真,致人而不致于人。”

    师徒二人你问我答,许久后陈挫才缓缓点头,眼中百感交集,略带一丝释然。

    “所说这些,康贤都有做到,你如何斗他?”陈挫问道。

    梁秀皱眉沉思,竟答不上话来。

    康贤在官场混迹多年,还如此顺风顺水,当中不无道理,本事应是大有。

    “此次你欲动康贤,倒也并非百无一用。”陈挫示意梁秀过来坐下,“吃一堑长一智,倒也好。”

    “师父,徒儿真就毫无胜算?”梁秀不甘道。

    陈挫拿起教尺敲在梁秀头上,严肃道:“谦虚一着,管用十年,你也不小,若还如此心高气傲,必折其中。”

    梁秀哪敢还嘴,低头沉默。

    “成大事者,必有非常之镇定。”陈挫训道,“当自立立人,自达达人。”

    “此事你放手去做即可,能做到何种地步全凭本事。”

    陈挫此言中意明了,也就是说梁秀此次与康贤之事梁府不会有何相助,只得看自己。

    梁秀叹息道:“可倘若凭徒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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