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传为康参政小妾的姽婳?”
“八字还没一撇呢,这话可不能乱说。”
…
梁秀大致听出点由头,围拥来的民众越来越多,此时几个捕快押着一个壮汉走出肉铺。
“我秦彪未做半点亏心事,凭何捉我?”壮汉秦彪嘶吼着,奋力反抗却依然挣不过几个捕快。
为首捕快见秦彪如此跋扈,上前往其脸上大扇几掌,啐口痰不屑道:“莫要猖狂,有人上衙门告你卖腐猪肉,你招是不招?”
秦彪一介莽夫,未曾做此事还被扇了几掌,哪里会服气,拼尽蛮力想要挣脱,口中怒吼着:“我秦彪是爱财,但我未曾做那丧良心的事!”
捕快见此子不惧,也是恼气攻头,趁着秦彪还未挣脱往其腹部一阵猛踹,一连十数脚将秦彪踹至吐血,才喘道:“一介屠夫还敢如此跟老子说话,活腻歪了?信不信老子当场砍了你的猪脑袋!”
秦彪连吐几口浓血,仍是不服怒瞪那捕快,吼道:“杀,你杀!我秦彪人正不怕影子斜,我姐就要嫁那康参政,你敢杀便杀!”
此话一出围观民众一片哗然。
捕快却是未有半点惊讶,微眯着双眼讥笑道:“那娼人真要如此,也省了老子跑一趟,杀你又如何?真当老子不敢?”
话语间抽出腰间佩刀,两眼怒瞪,正要一刀砍下去,可一使劲竟发现手中刀已不知所踪。
众目睽睽下,刀就这般消失了。
“哈哈哈,老天有眼,呸。”见此景秦彪心中大快。
捕快左搜右寻愣是找不着,还得了秦彪笑话,顿时怒火大烧,一把抽出一旁捕快腰间佩刀,朝秦彪猛劲砍去。
刀又没了!
“到底是何人在搞鬼?有种出来!”捕快此时已是火冒三丈,朝四周大吼道。
梁秀三人在众目睽睽下,缓缓从人群中走出,见那捕快瞪圆双眼,梁秀淡淡道:“你瞪我做甚,我可没那本事。”
“那你为何站出来,找死吗?”
梁秀眉头一皱,冷道:“不是说有种的站出来?来,且杀着看看?”
“老子康和厚信了你的邪!”那捕快气得面目狰狞,又抽一刀朝梁秀砍来。
“报——朱臬台到!”
苏州按察使司朱亮,字景明,从二品官位,掌苏州刑名按劾,亦是直监捕快。
听得有人高报朱臬台,那捕快脑门才醒来,作砍势的刀也是收回。
人群散出一条道,朱景明一马当先,随后数十官兵涌入,将梁秀数人围在其中。
十数捕快纷纷行礼,朱景明下马二话不说一脚将那康和厚踹翻,随后朝梁秀三人作揖恭敬道:“卑职朱景明,见过世子殿下,见过澹小王爷。”
梁秀颔首问道:“何人报官让你捉此人?”
朱亮听得心中不禁打个寒颤,沉声答:“回禀世子殿下,昨日夜中有人擂鼓报案,说此人卖其腐猪肉,使得一家老小上吐下泻。”
“所以…就气势汹汹来了十数人?”梁秀冷笑道,“捕快如今都可先斩后奏了?”
朱亮头冒大汗,一时有些语塞,赶忙躬身垂头道:“是卑职失职,还请世子殿下饶恕。”
“好,此事还望朱臬台明察秋毫。”梁秀顿了顿又道,“洞察其奸!”
“卑职定当严查。”朱亮躬身回道,殊不知其官袍中早已大汗淋漓。
……
离开了是非之地,三人又赏街许久,这才入了一家粥铺,抬头一看,大年正在里间朝三人颔首致意。
四人围座一桌,唤小二来要了粥,梁秀问道:“大年叔,你是何时看出其中弊端的?”
原来,此前将那捕快佩刀抽走者是大年,唤来按察使朱亮者,亦是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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