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刀齐齐挥下,喊杀声震耳欲聋,响彻天地之间,一时之间,杀之一字,好像成为了天地之间唯一的真理,唯一的道理,任何人,任何事物都要屈服在这个杀字之下。
“好好好!果然有气势!”李牧原欢喜拍手,他突然深深吸气,原地打了一个咆哮!
“杀!”
他也吼出了一个杀字!
他的声音闷如滚雷,好像是天地发出的声音,一时间乌云骤至,滚滚雷霆在天上咆哮着,怒吼着!凝结出一个单音陪着他一起呐喊。
“杀!”
百万鬼卒喊出的杀,乃是人之音!而李牧原吼出的这一声杀字,乃是天之音。
他的怒吼声,竟然在刹那间压过了百万鬼卒的声音!离李牧原最近的鬼卒,甚至被他的怒吼声震翻在地。李牧原吐出一口血,哈哈一笑,纵身一跃,就踩在了一个鬼卒的枪尖上,向前疾驰而去。
转瞬之间,他就已经到了天命城前!李牧原一脚踢了出去,踹踏了一堵墙,让他一跃而入。
随手一压一扫,城中的鬼卒就被他推到了一大片,闪出了一个落脚之地来。李牧原稳稳当当的落在地上,看着四面八方抄刀围过来的鬼卒,哈哈一笑,随手一抓,一只军旗就落在了他的手中。
李牧原甩动胳膊,军旗卷在一起,一手持之,一手持酒葫芦痛饮,他放声长啸:“谁来?”
“杀!”一个鬼卒咆哮一声,朝着李牧原刺来,李牧原手臂一扬,像是打一只苍蝇一样,就将鬼卒的长枪从中间打成了两截。
“来的好!”
李牧原笑一声,看着持枪冲上来的鬼卒们,以军旗做枪,横扫四面八方!长枪所到之处,鬼卒皆倒,无一人能够站立。
“来来来来!”
李牧原重踏在地上,将青石板踏的粉碎,他借助这一股力量一跃十数丈,直上云霄!
以旗做棍,李牧原猛敲大地!只听咚的一声闷响,他手中的军旗炸成粉碎,而在他落下之处,数百鬼卒如被狂风卷起,朝着四面八方疯狂撞去。
“痛快痛快!今日最是畅快!”
李牧原哈哈大笑,喝干了最后一口酒,用酒葫芦将一个鬼卒砸翻在地,顺手抢过了他的长枪。
“谁来?”
鬼卒们无一人畏惧,怒吼一声,刚要再上,与李牧原分出个雌雄,却听得远处有人喊道:“住手!”
说到底,鬼卒和阳间士兵还是有很大的差别,特别是在令行禁止这一方面,鬼卒简直做到了极致!住手两个字刚一响起,鬼卒们的动作就嘎然而止,哪怕是长枪已经快要刺到李牧原的身上,也生生的停了下来。
“楚王乃是拯救我等之人,活动活动筋骨也就算了,岂能伤了和气?来,里面请!列队,奏乐!迎!”
随着雄浑声音的一声怒吼,鬼卒们整齐的分开,让出一条道路来。在远处,更是有鬼卒吹响了军乐。
李牧原随手将长枪插在地上,笑呵呵的向前走去。
在道路的尽头,一个人正在问路山下盘膝坐着。
见到李牧原前来,那人一跃而起,拱手道:“楚将钟秀红见过先生。”
钟秀红额头前缠着一条白绫,甲胄外也披着一身白衣,他的表情更是有些萧索。
“你这是怎么了?”
“虽然王很是对不起我们,但是还是希望,有一天王会回心转意,重新带领我们征战四方!先生出现,就说明王已经死了!王之罪,死有余辜!但是某乃是王之将,被王简拔于微末之中!自当为王守孝!”
“好!”李牧原点头道:“接下来该怎么做?我看你杀气外漏,想必是要与我厮杀一番了!”
钟秀红哈哈一笑,从腰间抽出一柄细长的红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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