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桌椅板凳为柴。很快,他们就做出了三十多个月饼。
随着月饼下肚,李三儿的身上流光四溢,一套铠甲渐渐的浮现在李三儿的身体之上,他眼神里的最后一丝迟疑、犹豫、迷茫也消失的一干二净。
好不容易将月饼咽下腹去,他看了一眼拿着一个月饼,对着月亮咀嚼,正泪流满面的曾海青,叹息道:“大哥,这是什么年岁了。”
这次的月饼卖相好了许多,多多少少有点样子了。李三儿也不嫌烫,拿起就吃,转眼功夫,已经在嘴里塞了三个,腮帮子肿的像是一个大蛤蟆。
曾海青看了李牧原一眼:“谁知道呢?王!你别说!我这傻兄弟就是问问,他其实不想知道!知道了,反而更难受。”
“我们只要记得,我们来的日子,是成化三十七年!”
成化?李牧原似乎记得这两个字,在尘封的历史书中,偶然在非常靠前的位置能够看到这两个字。
地下人依旧,地上已千年。
“我记起来了,中秋月圆是什么日子。”
“那是我们全家团聚的日子,那是家最圆的日子。我们看重的不是月圆,而是家圆……”
曾海青笑着说道:“我呀,最后一个中秋节过的可匆忙呢。当时我在家休息,正与一家人摆桌祭拜祖宗!王的命令突然传到了,说要我即刻出发!我顾不上吃饭,匆忙收拾行装离开!娘子从祭祖的台子上,给我掰了一块月饼下来。”
“那是最后相见的一面,自那之后,就此永别。今日突然想起,不知到家人是那夜如何祭祖。”
“这么多年过去了,日日对月,日日月圆!只有今日,才真正是故乡的味道。”
曾海青翻身拜下,叩头在地:“至此,生死无憾!吾王有令,长矛指何处?吾等无有不从!”
李牧原笑着将他掺起:“不要管那么多,我们先……做饭!远行的游子在外,今日也该归家了。”
一晚时间,三百个月饼。
李三儿郑重其事的跪下来,给月饼咚咚咚磕了三个响头,然后将月饼包在身上,带了出去。
“儿郎们在这里呆的太久,都已经忘却了时间,今日总算见到家乡的味道了。”
李牧原脸上沾了一些面粉,有点像小丑,看上去有点滑稽可笑:“可惜我们两个太慢了,这里总共有百万鬼卒,我们要忙到什么时候?”
曾海青笑笑:“总有一天会完成的,说实话,直到您亲自下厨的时候,我才敢肯定!您真的不是过去那个王了!王在以前的时候,老是跟我们说:天下、苍生、富贵!当时我们听的热血澎湃,才决定给王付出我们的一切!可现在看来,王说的都是没用的!天下苍生富贵都是假的!不如您的一锅月饼。”
“对了,王是怎么死的?我虽然恨不得亲手杀了王,但毕竟还是有一段缘分,还想祭拜一下。”
李牧原思衬片刻:“你们的王啊,是自己把自己给杀……”
他话音未落,远处突然传来了一曲悠扬的笛音。
这曲调是李牧原之前所奏,然而这演奏之人的音乐之术,要比李牧原强上太多。
他的音乐真正表现出了游子思乡,怀念故里之情,以及有家不能回的伤感。
发于情,止于情,追忆相思。
其情其感,都在一曲之中。
“出去看看。”
李牧原和曾海青走出城主府大门,他看到几十个汉子蹲坐在地上,无语凝噎,满脸伤感。
他们的手上,还有些人拿着半截月饼,吃到一半,却已经被泪水打湿。
“月饼最是代表故乡之情,所以将他们唤醒,从失魂症之中拉了出来!但是陷入失魂症的他们,何尝不是一种幸福?记忆太过痛苦,忘记才是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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