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秀想了想说道:“炎黄国的修士千万,符合他的这种外貌特征的不计其数,我猜不出他是谁,不过他送出这些东西后,肯定还会与我们见面,到时候找机会再问问,现在多想无益。我们现在去同真定王道别,然后赶回蓟县做布置。”
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右手紧紧握拳:“今天过后,我们也该抓紧操练兵马,早日拿下这河北诸郡。等事情办完我也该把阴丽华接到身边了。”
不是他太过惆怅,而是他亏欠的人太多。
大哥尸骨未寒的时候,他为了避免更始帝怀疑所以没有表现出伤感和愤怒,没有去联系大哥的将士,而是浑浑噩噩的借酒浇愁,还答应了更始帝主持的婚事。
这对大哥来说已是不敬,现在没有同阴丽华商议,不顾那个在南阳郡苦苦等待自己归来的妻子而答应了郭家的亲事,这是他对不住阴丽华,太过无情。
真的是为了权利和野心,他丢弃了本心,变得无情无义起来,每每想起都感到自责和恐惧。
涂山逸没有出声,他知道刘秀心中的矛盾,可是成大事者不能太过儿女情长,所以他叹了口气,拍了拍刘秀的肩膀,独自走出房间。
刘秀沉默片刻,摇了摇头把纷乱如麻的事情抛开,他的脑海中全是大哥被杀的画面,还有阴丽华离别时的眼神。
乱世之中每一个人都是浮萍一样,今日不知明日事,为什么要想那么多?他想起了那些死在路边的难民,腐烂的尸首就在路边让鹰鹫撕开,根本无人掩埋想起了他为了躲避邯郸刘子與四处逃难,好几次都差点要同野狗抢食。
在这乱世里,活下去都成了一种奢望,那么还顾及那么多干什么!
他的眼中出现了一抹坚定,只要能够活,其他都是次要的。他不但要为大哥报仇,要活着回南阳郡,还一定要风风光光的回去接那个自己最爱的女人。
刘秀调整好心态,梳洗完毕以后出了门。涂山逸看到他神色平静,知道他已经没事,满意的点了点头,然后紧跟在刘秀身后,一起去见真定公刘杨。
真定公刘杨一直就在会客厅等着刘秀。昨晚酒宴上刘秀虽然答应了要迎娶自己的外甥女,可是他推托说昨晚考虑不周的话,刘杨也拿他没有办法。
他焦急的在大厅开会走动,属下来报,说刘秀觐见。
刘杨大喜过望,让手下把人领进来。
见到刘秀以后,他赶紧上前握住他的手,笑着说:“贤侄不用起那么早,可以多睡一会。”
刘秀拱了拱手说:“多谢款待,我已经睡好,今天过来是要跟叔叔辞行,我们要尽快赶回蓟县做准备才行。”
“贤侄是不是在这里住不惯啊,才来就要走?你才与我亲侄女定亲,她和母亲就住在我府里,多住几日,我安排你们两人见个面,处处感情不是更好。”刘杨挽留道。
“多谢叔叔好意,面我就不见了,反正来日方长,我回去准备些彩礼再来提亲。”刘秀回绝,现在他要回去整顿大军。
“彩礼的事情不用你操心,我会替你置办。昨晚我让占卜师算过,七天以后就是良辰吉日,你们就在这里把婚结了,如何?”刘杨也怕夜长梦多,所以一切从简从快,只有把侄女嫁过去了,自己吃放心。
刘秀听到七天后就要大婚,有些意外。看到刘杨的模样,他明白,这个老狐狸是怕自己返悔,所以才匆匆决定提前举行。
“侄儿听从叔叔安排,只希望我能给家人写封家书回去,让内人放心,军中也写一封让他们不要担心。”刘秀不希望临门一脚了还功亏一篑,所以答应了留下。
刘杨有些不悦的说:“你马上就要成婚了,男人该志在四方,怎么能够婆婆妈妈。你写信回宛城极有可能被拦截,让邯郸赵汉皇帝知道我们的意图,等你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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