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出师门的是师公又不是您,难不成他们还敢怪罪您?”
“当然了,假若没有师父这件事,他们怎会被逐,若不怪罪那才奇呢。”苏旸道。
陶清觞笑道:“他们要怪就怪吧,反正我人在云天山谷,与世隔绝,正所谓眼不见心不烦,我要是去见他们,也就不会有任何烦忧,管他怎么想呢,我都无所谓,做好自己便好了。”
“师父说的对。不过,我还是觉得可惜,如果师父能和师公成为一对人见人羡的鸳鸯就好了。”沈珺亦觉有稍许遗憾,尽管知道那不可能。
“道法如此,师父也是无可奈何罢。我倒和师父不同,我从不在意这些条条框框的规矩。事情过了这么多年,我也悟出一个道理来:人生在世就要学会纵酒逍遥,潇洒走一回江湖,才不至于枉费年少青春。所以,你们也要懂得把握,不要等到物是人非时才追悔莫及,要学会把握当下明白嘛。倘若有一天,你们要成婚,老头子我第一个支持。”陶清觞抿嘴笑着。
沈珺与苏旸互视一眼,双颊发热起来,两人立马闪开眼神,沈珺嗔怪着陶清觞道:“师父,好端端的,你怎么说这些不着调的事啊!不理你了,我要回去好好看看《白首太玄经》,明日还要早早起身练功呢!”
沈珺耷着头,一溜烟就跑回房中去了。苏旸定定地看着她离去的娇羞背影,不由得暗吃一惊,这母老虎什么时候也懂得害羞了?苏旸想到之前在益州时她的模样,和现在有着天壤之别,他就发笑:简直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二狗子,你又在想入非非什么?”
苏旸痴笑道:“我只是在想,这沈三娘今天晚上是不是吃错什么东西了,怎么突然含羞带怯的?”
陶清觞扬起巴掌,打在他的脑袋上啐道:“呆瓜,难道你看不出来她对你的心思么?为师我,明示暗示,你竟然都不懂,简直就是一个笨瓜傻瓜,狗子都没你蠢。”
“师父……”苏旸扁了扁嘴,委屈巴巴的,“我哪知道她有什么鬼心思啊,她这人就好欺负人,说不定她又想着什么法儿要来整我,才匆匆忙忙躲进房里,生怕我知道呢。”
“蠢货,简直是愚不可及,你怎么不会想想她为何要整你,她若是真的讨厌你,别说整你了,就是跟你说一句话,她都会觉得脏了她的口,污了她的耳。她会这样,很明显就是爱慕于你,可是碍着女儿脸面不敢说出口罢了,谁知人家不说,你这呆瓜竟然就真的不知了,哎……要不是有我这个师父,你的这门亲事就打水漂了。”
“师父,你别胡说了,她总是嫌弃于我,怎么可能喜欢我呢,你呀一定是想错了,再说了,像她那样不可一世的人,我才不想娶她做媳妇儿呢!”苏旸讪笑着,手都不知道放在哪里才行,得拔着身边的狗尾草。
陶清觞心道:我都已经把话说到这份上了,你竟然还不懂,真不愧是二狗子啊,算了,等你自己悟吧。陶清觞摸摸他的头,道:“你自己好好想想吧,为师想告诉你的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你可不要错失一段好姻缘啊!”说罢,陶清觞便整了整衣服,跨步回了去,只剩苏旸独自一人躺在草坪上呆望着天上闪烁的星辰,微风袭来,送来一阵荷花幽香与荷叶的清香,苏旸侧目看着薄雾下的红莲,心里兀自生出许多想法来,不知不觉露湿衣袂,苏旸才爬了起来,回到房间里休息。
第二日,沈珺卯时一刻就起了身,在木桩上站着。苏旸洗漱完毕过后,走到木桩旁,看见了沈珺,又想起昨夜师父对自己说的话,一时心头悸动,含羞不已,缩着一个头,眼也没抬,走到沈珺最后一排的两个桩上站着。
沈珺见他神情古怪,缩着头看见自己好似看见瘟疫一样,竟然跑到后面去,不明所以的她难免有些生气,心神不定,站的桩也不好起来。陶清觞听状,立马拿上一根小树枝,敲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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