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男不女的怪物,平素投机取巧,博得魔王信任。原来手底下如此不堪!当真笑杀本座了。”
毒后眉头一皱,冷言道:“千面本不以搏斗见长,你如此说他,着实不公。况且依我老太婆所见,白脸本事一般,只是靠了玄冥神斧、飞天白龙这两件宝贝,千面未必就会输他。”
妒天显是不以为然,正要再说几句,却见千面魔倏忽一闪,陡然不见了踪迹,众人都“咦”的惊呼起来。
姬白衣寻不见千面,只得将玄冥神斧收回,纵身跃上飞天白龙,对着下方冷嘲道:“千面老魔,你这是何意?我们只是比试,并非搏命,你只消认输,王不会赶尽杀绝。你又何必怕成这样,不敢现身?”
千面魔听来却没生气,嘿嘿讪笑着,反唇相讥道:“本座法力高深,又非莽夫,为何定要与你一刀一斧的比试?大家都已看到,名满天下的白衣王子,除去出身好,继承了玄冥神斧,并有飞天白龙骑乘,哪有能拿出手的真实本领?”
姬白衣细听之下,发觉千面魔的声音传自玄冥国众人中,刚心中一凛,就见有个玄冥国武士被直直扔了过来,尖叫不停。姬白衣无暇多想,从白龙上飞身而起,接住那武士,轻放到地上。未料,就此一发不可收拾,玄冥国众武士竟被接二连三扔向姬白衣,到处都是惊呼连连,乱成一团。姬白衣知道,必是千面魔变化成玄冥国武士的模样,在人群里游走,众人防备不及,被他如同孩丢炮仗一般的随手掷出,却也只得先接住再说。
痴癫二圣同声大喝:“心有诈!”姬白衣也已想到,若千面魔趁机将“自己”投过来,乱中偷袭,殊难防范。他脑中一转,嘲笑道:“千面老魔,靠这种下三滥的手段,不觉丢人么?看我的‘如意水壁’。”说着,身遭早已升起一堵弧形的旋转水墙,那些武士撞上水墙,都顺着水墙的坡度蜿蜒滑下,如同山地滑冰一般,并无多大损伤。姬白衣在水墙中央,不用担心被袭,只凝神细看,等着千面魔露出破绽。
玄冥国武士也都明白了千面魔的策略,急速四散,欲令千面难以隐藏。眼看形势就要反转,姬白衣突见一个陌生武士被扔向水墙,虽然也是玄冥国的装扮,但腰间血迹明显,兼且挂着一串铃铛。姬白衣被千面连番讽刺,内心压抑已久,此刻安肯错过泄愤良机?他冷冷一笑,蓦地撤去水墙,亲手执着神斧,恶狠狠一斧劈向那武士。血光一闪间,那武士已被生生砍作两半,落在地上还不肯闭眼。
姬白衣并没想到如此轻易得手,不由一愣,定睛看时,地上那尸身分明还是人类武士,并未变回魔族的模样。惊愕半晌,姬白衣“啊”的一声惨叹,浑身的力气似在一瞬间被抽干,身躯一摇,单膝跪在尸身前面,抖个不停,终于哗的流出泪来。
众人皆知,魔族的变化术虽然诡异,但若被杀死,魔法自然破解,尸身必会现出原形。眼前这死人,显然绝非千面魔。姬白衣多年来都被视为振兴玄冥国的希望,他也以此自勉,日夜警醒,哪儿能想到今日竟在众目睽睽之下,亲手杀死属下的武士?他自受到严格教导,情绪极少外露,就如不断加高堤坝抵挡洪水一般,一旦堤坝失控,势必汹涌澎湃。而此刻,他心中的堤坝显是有了缺口。
杨坚见了姬白衣的惨状,也觉戚戚然,正想安慰几句,身旁却有个人已奔上前去,哽咽着柔声道:“白衣王子,这又不是你的错!你勿须这样难过,会伤了身体。你再这样难过,我,我也好生难受……”
说话者自然是赢楚楚。杨坚虽也听过她柔声细言,但似这等眼含热泪、饱含真诚的温柔之语,当真从来没有过。杨坚顿时呆住,喉头发紧,一时再也说不出话。
姬白衣显然还未平复,只将手猛然一挥,示意赢楚楚不要靠近。痴癫二圣对望一眼,正待亲自劝慰徒儿,忽见玄冥国武士头领杜宇宵已大步上前,叫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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