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此马妨主,启公不可骑之。”姜攸急忙出声阻止。
“此话怎讲?”不仅姬亘不明,酆儏也望着姜攸。
“此马名曰墨麒麟,乃名驹,日行千里,跨沟纵涧,不在话下,因头上有螺旋角,又名乌角马。”姜攸顿了顿继续道:“此马乃嬴姓王爷所有,为一山贼头领劫得,后敬献给禇瑁,未有半年,禇瑁被庚歆所杀,此马便被庚歆所得;本想拥为己有,左右有人对庚歆谏道,此马妨主,主乘弃市,凶马也,遂庚歆将此马送给了立有大功的甄涉;未有一月,甄涉于墨麒麟背上,兵败自刎,由此可见,此马不祥,难以侍主也。”
姬亘抚摸着墨麒麟,见此马雄壮威武,精神抖擞,异于寻常骏马,甚喜之,遂放声大笑道:“哈哈,岂有已之不利,移之人者,禇瑁c甄涉皆是恶人,自是无福消受宝马,军师无需担心,此马必能侍我。”
见姬亘如此说,姜攸不再坚持,姬亘非比常人,天命之身,岂是一匹马能克之,自己想多了,暗自一笑,任由之。
酆儏见启公明知此马不祥,还是笑纳于手,深深敬服,望着姬亘的眼神钦佩了许多。
鼎阳城头,姬亘c姜攸c虞蕤望着北边渷京方向轻声交谈着。
“启公c军师,今番大战,生摛管彪,大败甄涉,得敌军俘虏万余人,粮草箭矢众多。”虞蕤满怀欣喜说到。
“在俘虏中挑选精壮补充于我军,余下的老弱放了吧,留在军中无益。”姬亘回首对虞蕤道。
“启公,剩下的老弱可安排去屯田,现在兵荒马乱,百姓流离失所,许多田地荒芜,无人耕种,如今马上要到芒种,正是屯田的最佳时机,而这些人正好可以作此用途。”虞蕤做了多年县令,内政方面是位能手。
“此举甚妙,甚妙。”姬亘闻言转身看着虞蕤赞不绝口,虞蕤提出屯田之策,让他深以为然,以后也不怕这些曾做过山贼的俘虏,日后为祸乡里了。
“于凤还有八千余降军,这一仗我军收获颇丰,我军威震中神洲,渷京只怕可以不战而定了。”姜攸将话题引到了渷京上面,顿了顿继续说道:“上兵伐谋,其次伐交,其次攻城;今鼎阳被我军所得,渷京已成孤城,且城中仅有三万余兵马,还多是久未经战阵的城防军;如今形势,朝中之人不会看不清,不出意外,想与启公攀上关系的世家已在路途。”
“军师所言即是,庚歆已成强弩之末,覆灭便在顷刻之间,朝中百官不会再依附顺从于他,只要我军再兵围渷京,施压于庚歆,城中必生祸乱。”虞蕤望着北面,意味深长的说道。
“令酆儏c养由哲c佟锴c于凤整顿兵马,向渷京进发。”姬亘目视远方,令从口出。
“诺。”虞蕤欣喜接令,渷京马上便要落于启公之手,他怎能不喜,想到启公凭一县之地,大败不可一世的独孤羽,很快便可纳渷京于手,经略中神洲,往后逐鹿天下,便有了与群雄抗衡的资本。
“令姬鹏将管彪带到姬氏族人坟前,凌迟处死,以祭死去的族人。”姬亘言词冷冷如刀,继续下着命令。
“诺。”虞蕤望了姜攸一眼,出声领命,内心却异常震动,姬亘不是好杀之人,管彪受独孤羽蛊惑,枉杀姬氏族人,触碰了姬亘逆鳞,今落得如此极刑,也是咎由自取。
姜攸心里自是明白,姬亘此举杀一儆百,往后有谁想要对姬氏族人不轨者也得掂量一番,对独孤羽的反击将从此刻开始。
鼎阳山庄后山,姬氏族人坟前,管彪赤着上身,负荆跪拜在地,一脸惊恐,他的身后站立着两名刽子手,手拿剔骨刀,双眼放着凶光,看着管彪。
姬鹏将管彪罪状一一宣读之后,望着启公,静等示下。
“族人泉下有知,尔等大仇今日得报,贼人头颅永放于此,以示祭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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