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热情开朗的女人。虽然知道她已经没了丈夫,也以为那是很久以前的事,早过了悲痛期。可他怎么也没想到,这个看似坚强乐观的女人,背后竟有这么骇人的经历。
二花娘又哭泣了一会儿,冷风依旧在天地间呼啸,见证着人间的喜怒哀乐和生死离别,它依旧冷漠无情的看着这一切,也热心的想吹散这一切,可仍旧徒劳。
冷风中,夹杂着越来越清晰的雨声。雨水对于这个村庄来说是稀罕的,也是珍贵的。从天而降的雨水,似要洗刷这天地间的一切污浊,却也带来了更多的寒冷。
不知过了多久,二花娘才断断续续的收回了眼泪,她歉意的看着魏秀芳,苦笑着说道:“大哥大嫂子,真对不住,本来还想让你们早点儿休息,结果让你们听了一堆糟心事儿。我、我不打扰了,你们早点儿休息,明天还要赶路,我就先回去了。”
魏秀芳可怜二花娘,见二花娘要走,连忙从床上下来送她,顺手将自己的雨伞给她,免得这个可怜的女人再淋了雨。
二花娘道了谢,刚要开门而出,突然又猛又急的敲门声响了起来。
大家一愣,门外那人敲得很急,同时大声喊着:“这是村长家不?屋里人快出来,你们村有人出事了!”
那人的声音很急,伴随着“呼呼”的风声,依稀可听出,这人不是贺兰村的村民。
许可的心里一个“咯噔”,几步上前,一下子打开了屋门。
门外的男人一个踉跄,跌跌滚滚地便冲进了屋里,“快、快!出人命了!”
来人果然不是贺兰村的,昏暗的灯光下,许可瞧着这个三十来岁的男人很眼熟,好像是邻村的村民,以前挑水的时候见过。
只不过,现在不是辨认这些的时候,许可连忙问道:“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那人抬起头,呼哧带喘的抬头一看,见是个文静的大男孩,当即一愣,但很快便反应了过来,说道:“你就是贺兰村新来的老师吧,村长呢,你们村的柱子出事了!”
柱子?栓娃子爹?
“他怎么了?”许可见那人神色紧张,心里更是绷得紧紧的,也知道,一但真出了什么大事,他这个半路来的老师顶不了事,还是要找老村长。
许可一边拉着那个邻村的村民往外走,一边说道:“村长就住在柱子哥家,快走!”
“可,伞!拿着伞呀!”魏秀芳见许可就这么出去了,急得她大喊,不过她的声音最终还是掩没在呼啸的风中。
“我也赶紧回去,跟陈嫂子也说一声。”二花娘神色紧绷,自家的伤心事,就像从来不曾发生过,眼前,都是同村栓娃子爹的事。
刚才还一屋哀痛的房间,此时就剩下魏秀芳和许大远面面相觑,不知道该在这里等,还是该做些什么。
许可已经对栓娃子家轻车熟路,即便这样冷风冷雨的夜里,他依旧可以轻易找到栓娃子家。
当他二人到达那曾经被烧得险些塌掉的破旧房子时,只听到里面隐隐传来孩童的哭声:“呜呜……贺爷爷,我要爸爸,我要爸爸,他什么时候回来?”
“娃子乖,你先睡觉,等你醒了,你爹就回来了。”那是老村长浑厚的声音在安慰着栓娃子。
“我不!我要爸爸,我要和爸爸一起睡!呜呜……”一向乖巧的栓娃子,今晚不知怎么了,执拗地偏要找柱子。
许可不敢耽搁,连忙敲了敲门,他知道栓娃子家的门锁是坏的,平时也不锁,也不等里面的人应答,他直接推门而入。
“贺伯,有急事,您快出来一趟!”许可焦急地叫着老村长贺全贵,但考虑到栓娃子,不想让他着急,便没有立即出说事情原委。
刚才在来的路上,邻村的那个村民已经跟他说了,他们村今天有人上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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