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外面又黑又冷的。”许可忙站起身,搬来一张椅子,请二花娘坐。
二花娘局促的笑了笑,并没有急着坐下来。她抱着被子,上前几步说道:“夜里冷,我这里刚赶了床被子,知道大嫂子身体不好,希望你们别嫌弃。”
说完,便将那床被子放到了床头。
昏暗的油灯下,那床被子泛着旧布的颜色,上面还能看到一些补丁,只不过,却被洗得很干净。
在这缺水的环境,能将这如此大的被面洗成这样,也着实不易。
最难得的是,这床被子很厚实,看着心底就能泛出一股暖意。
魏秀芳刚要开口说谢,许可却问道:“您这被子里的棉花……难道还是棉花?”
在他刚来的时候,二花娘就送给他一床被子,虽然没有这床厚,却也是很暖和的。
后来许可才知道这木棉的来之不易,现在又有这么一大床被子,可想而知里面的木棉用量也是极大的。
许大远和魏秀芳听得迷迷糊糊,不明白普通的一床被子,怎么会让儿子这么惊讶,还什么……木棉花?
难道被子不是用棉花做的吗?
二花娘有些不好意思,轻轻点了点头,不过紧接着便又解释道:“这没啥,前段时间天气好,村里的娃子们一起去半山腰捡的木棉果,他们说,要给许老师做个暖和的大被子,我手笨,这两天才做好。今儿想着,要是再不拿过来,你们就没有机会盖了,也就辜负了娃子们的一片心意。”
淳朴真诚的话,二花娘只是实话实说,可却让许可的思绪再一次波澜不定。
眼前似乎又看到了那些孩子们一张张天真无邪的面庞,那一双双对自己抱有希望的干净眼神,以及对未来充满了无限憧憬。
这一切,都寄托在自己对他们的教书上。
他们年纪,本身就要承担着家里的重活,而在放学之后还要去半山腰为自己去捡木棉果,只是想让自己在冬天能有床暖和的被子,让自己安心留下来教他们念书。
可自己呢,却因为一己私欲,现在弃他们不顾,说走就走!
许可突然觉得自己很卑微很无耻,可身后却是需要他赡养的父母。
忠义难两全,许可现在深深的体会到了。
魏秀芳心里也有些过意不去,不过他们明天就要启程回京,此时她到没什么太多的心里压力,只是替这里的村民感到可怜。
“来,坐这儿说话。”魏秀芳的身子往里挪了挪,让二花娘坐到床边说话。
二花娘摸了摸自己的衣服,这里缺水,她的衣服好久没洗了,不像许可父母那样,看起来干干净净的。
在城里人面前,她有些自卑。
“不、不了,我坐登上就行。”二花娘局促地说完,便坐在了许可一开始搬来的那把椅子上。
气氛一时有些尴尬,彼此不知该说什么好。许大远作为一个大男人,坐在这里已经有些别扭,更不好主动去跟一个妇人搭腔说话。
“那个……”魏秀芳打破沉静,主动开口说道:“你就是二花的妈妈吧,我听可说过,二花那孩子,学习很用功。”
提到二花,二花娘的眼中便是一亮,那种因为子女而自豪的神情,在任何一位母亲的脸上,都会看到。
“是啊,二花那孩子……很懂事,可惜命不好,要不是她爹走了,我还计划着来年带着她一起去县城找她爹,让她在县城上学呢。”提到家里的伤心事,二花娘刚刚亮起的眼眸,瞬间又黯淡了下去。
“原来……她爸爸已经没了……”魏秀芳也没想到,二花娘看起来这个乐观向上的人,竟是个寡妇,还……真是可怜。
许大远和许可只是默默地坐在一旁,现在是两个女人之间的说话,他们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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