衷却是希望他们这些师范生,可以在步入社会之际,将他们的所学带入这些贫困地区,给这里没有条件上学的孩子予以知识上的供给。
可他做到了吗?他虽然没有混日子,可他也没有积极主动地履行国家支教的初衷。他被动地教着自己的学生,却从来没有试图努力将自己的知识传播给这里更多的孩子。
就好比现在,一共才三个学生,竟有两个都没来。二花说去找囡囡,而他作为老师,竟然不知道囡囡和栓娃子的家住在哪儿!
如果以前稍稍用点儿心,哪怕像自己曾经的老师那样,有过对学生的家访,也不至于现在想去看看栓娃子都不行。
一股自责和懊恼自心底席卷而来,让一直自信满满的许可,感受到了强烈的自我厌弃。
离开教室,离开学校,许可焦躁地左右看看,回想着每日栓娃子回家走的是哪条路,他要去看看他的学生是否安好。
正在犹豫间,远处一个人影向这边跑了过来,头上的两个辫子在她的脑后随着跑步的韵律一晃一晃的,这正是二花,她回来了。
许可迫切地往前迎了几步,当他看到二花脸上一脸焦急的表情时,心中一紧,顿生一种不好的预感。
还没等二花倒过气,许可便急急地问道:“囡囡怎么了!”
二花看到许可着急的样子,也是大吃一惊,她连忙摇摇头,粗粗地喘了几口气之后才说道:“囡囡囡囡没事,是她家弟,她弟弟生病了,烧了一夜,今天一早,她就和栓娃子的爸爸下山买药去了。”
原来是这样这里的家庭结构让许可已经慢慢接受,孩子可以作为家庭主力来用了。
像囡囡已经七岁了,在城里,那也就是一二年级的学生,可在这大山之上,却已成为了一个家庭的顶梁柱。
因为他们是——留守儿童!他们相互结伴,与家里的老人和弟弟妹妹相依为命,甚至有的家里都没有老人了,只有几个孩子在一起生活,年纪加起来,也依旧是未成年。
“栓娃子的家在哪儿?咱们也去看看吧。”知道囡囡没事,许可便放下了心,可还有一个栓娃子,他要确定那个男孩没事才可以放心。
二花却又摇了摇头,说道:“栓娃子今天也来不了了,他奶奶一直病得挺厉害,今天他爸爸下山了,所以他要留在家里照顾她奶奶。”
知道了那两个孩子没来上学的原因,许可放心的同时,心里却又像塞了棉花一样堵堵的。
带着二花回到教室,一对一的面对面,许可突然间,感觉所有的激情都没了。
“咱们复习下以前学的吧。”许可翻开自己的资料,有些有气无力。
二花也明白,囡囡和栓娃子不在,老师要是讲的新东西,他们就不会了,以后老师还要再教他们一遍。
他们一共也没学多少内容,二花学得又好,很快,许可和二花便无事可做了。
心里想着那些学生,许可突然想到了什么,问向二花:“栓娃子家,怎么要他照顾他奶奶,他妈妈呢?”
以前总觉得哪里不对,别人家,都是老人和孩子,二花家只有她和她妈妈,她妈妈不放心二花一个姑娘自己留在村子里,便也没下山。听说,等二花大点儿后,她就会带着二花离开这里。
而栓娃子家,每次见到的都是他爸爸,他爸爸有条腿伤了,走路不方便,估计下了山也不好找到工作,但从未见过他妈妈,难不成,他家是他妈妈下山务工了?
二花听到许可的问话,先是一愣,而后那张脸上的表情便有些怪异,想了想后,才别别扭扭地回答道:“栓娃子他没有妈妈。”
心里一疼,许可的脑中瞬间便出现了栓娃子那脏脏的脸,像乱鸡窝一样的头发,都快比女孩子的长了。
一身的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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