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描述之中,纤丽秀丽,清韵流转的江南,是多少男女魂牵梦萦的前世今生?过了良久,才长长叹息说道:“可惜大好河山,已经沦落他们之手,我们曾经是他的主人,如今却像盗贼一般,只能偷偷去看他。”
荣景道:“其实我们完全可以做到,只是教主为了巩固自己的地位,采取与武林盟和平共处的姿态,龟缩在寸草不生的大漠,我们大同教迟早会为教主今天的目光短浅付出惨重的代价。”语气亦是极不客气。
他抬起头,凝视着云无心,眼中仿佛有刀光剑影在闪动,冷冷说道:“大同教想要重振雄风,只有采取壮士断臂的决心,把一切阻碍以及不利于大同教发展的人,统统清理出去,哪怕他是大权在手的本教头面人物。”
叶枫心道:“这不是和西门无忌一样的想法么?都是要赶云万里下台。”云无心毫不畏惧地把目光迎了上去,两人眼里的十八般兵器在看不见的空间里交锋格斗,虽然大家看不到他们的厮杀,但仍感到莫名的惊心动魄,情不自禁握紧拳头,手心里全是汗水。
云无心忽然话锋一转,道:“你可知道我父亲每天早上一睁开眼睛,说的第一句话是什么?”荣景神情有些紧张,道:“什么话?”云无心道:“我云某人在有生之年,不能带领大同教重返中原,死后必将遗臭万年,唉。”两行泪水夺眶而出。
荣景哈哈一笑,道:“你骗谁呢?倘若教主真有雄心抱负,早就挥师南下,何必在西域莽莽山河,冰天雪地中前瞻后顾,举棋不定,以至冷了十万教众的心?”云无心道:“你可知道我父亲每天睡觉前会说什么话?”荣景大笑,道:“但愿老天开恩,收了那些与我作对之人的狗命,从此以后,我云某人高枕无忧,万事大吉。”
云无心似乎没有听见他的热嘲冷讽,道:“入主中原,夺取政权容易,可是我拿甚么来守住胜利果实?”荣景哼了一声,道:“本教人才辈出,岂有守不住江山之理?说到底教主是怕下面的人太能干,风头盖过了他。”云无心懒得理会他,道:“倘若没过几年又被逐出中原,我云某人将是大同教第一罪人,死后有何面目见历代教主?”
叶枫向大同教二代众子弟瞥了一眼,心道:“都是些难当大任,不知天高地厚的酒囊饭袋,怪不得云万里要深思熟虑,不敢轻举妄动。”荣景嘿嘿冷笑,道:“可笑啊可笑,教主何时变得婆婆妈妈,尽是说些垂头丧气的话?难怪别人会说大同教已无阳刚之气,倒似一个八十岁的老太婆,奄奄一息。连对自己人都没有信心,还谈什么男子汉、大丈夫?”
云无心道:“逞一时之能,享一时风光,丢下一堆烂摊子给后人收拾的,这就是男子汉、大丈夫?”叶枫道:“呸,那不过是率性而为的匹夫之勇。”云无心道:“为了实现远大的理想,忍受一时之辱,算不算懦夫,胆小鬼?”
叶枫竖起大拇指,大声赞道:“保持头脑清醒,行事理智克制,这是君子之勇!”荣景铁青着脸,道:“放屁,武林盟人心尽失,照样稳坐江山,只要我们掌握了政权,谁敢跳出来说个不字?纵然有那么几个人,恐怕还不够给我们祭刀,我就不信天下有不怕死的人!”
云无心狠狠地瞪了他一眼,道:“莫非你真以为他们是随意一脚踩死的蚁蝼?抑或他们的命运如草芥一样低贱?你错了,他们是深藏在地底下的烈火,世上再厉害的强者,在他们的面前,都是似纸老虎般不堪一击。只有你把他们当成衣食父母,他们才会真心实意拥戴你,你的地位才会稳若磐石。”
叶枫不由得肃然起敬,心道:“与她的见识比较起来,我是大大的不如,大大的不及了。”荣景冷笑道:“你说得再冠冕堂皇,也只是为你父亲的软弱找借口。”云无心道:“因为我们大同教已经被大家抛弃过一次,所以我们更要吸取教训,既然要去夺取政权,就得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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