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见得叶枫坠井,又是诧异又是释然,均想:“终究结束了。”只听得井中哗哗作响,似乎水浪翻腾,显然是叶枫在苦苦挣扎。岳重天脸上露出残酷得意的微笑,冷冷说道:“把他的脑袋给剁下来。”众人快步走到井边,往下看去,却全傻了眼,面面相觑,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过了一会儿,才“啊”的一声,齐齐惊叫出来。岳重天大笑,笑容却像一个经验丰富的老江湖,被一个三岁的小屁孩耍得团团转,苦涩而无奈,道:“他妈的,他在扮猪吃老虎,装得可怜兮兮,我们都被他给骗了。”井底空空荡荡,哪有叶枫的踪影?
最让他们难以置信的是,水井的底部左边墙壁,开着一扇三尺多高的小铁门。井水顺着敞开的门洞流得干净,不消说了门的后面是条秘道。这秘道是谁挖的?叶枫又是怎样发现这秘道的?这秘道通往什么地方?这些问题谁能替他们解答?
叶枫是前几天汲水的时候,无意中发现这井的奥秘。当时他没有惊动任何人,悄悄下井勘探,只觉得一头雾水,根本就不明白这秘道,有什么存在的意义。这宅院是不久前岳重天租借下来的,据说这宅院风水不好,闲置了数十年,故而房东和岳重天也不知道井里的玄机。
直到他被岳重天他们围攻,身负重伤,难以脱身之时,猛然想到了井中的秘道。虽然他并不知道这秘道究竟是条逃生通道,还是个更大的陷阱,但是他不会轻易放弃。所以他装出贪恋红尘,命在旦夕的样子,演得亦真亦幻,疯疯颠颠。
在岳重天的眼里,叶枫充其量不过是个有些幸运的小丑而已,他颠三倒四的表演,不仅没有让他们引起怀疑,反而失去了应有的警惕。然后他又以不愿死在别人手上为借口,一头扎入井中,用狼牙棒击落铁门上的大锁,巧妙脱身。
岳重天又笑,手掌拍着青石井沿,道:“他奶奶的,做得真绝,真妙。”随即他的脸似罩上了一层寒霜,喀嚓一声,手指硬生生抠下一块青石,冷冷道:“小王八蛋,休想逃出我的手掌心,杀,杀,杀。”
话音未落,“铁面判官”冯双诚跃了下去,弯下腰去,冲入门中。岳重天等人居高临下,凝神注视着。忽然之间,只听得冯双诚啊的一声惨叫,步履蹒跚地退了出来,胸口血肉模糊。岳重天吃了一惊,道:“冯兄,你没事吧?”
冯双诚双目凸出,右臂伸得笔直,喉咙格格乱响,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僵立片刻,才慢慢倒下,气绝身亡。叶枫探出半个脑袋,抖动着滴血的狼牙棒,笑嘻嘻道:“又杀了一个,还有五个人。”说完将头一缩,不见了。
众人暗自骇然:“这人身负重伤,还如此强悍奸诈。”岳重天厉声道:“难道我们会怕了他不成?”甘锦挽着“不输华陀”邱凤阳的手,道:“你与我去,咱们相互照应。”邱凤阳道:“那是当然。”
两人到了井底,并不急着破门而入,邱凤阳做了个手势,甘锦退到他身后,单刀指着门洞。邱凤阳掏出一把金针,激射了进去,道:“走!”足尖一点,冲了进去,甘锦紧随其后,邱凤阳走几步,便发射一些暗器。岳重天他们也跳了下来。
白帝城历来是扼守入川的要塞,这秘道的用途多半与军事相关,或许就是守军预留的逃生通道。秘道的墙壁、地板皆铺着厚实的青砖,人为设置转弯抹角的地方特别多,弓箭刀枪一应具全,已是锈迹斑驳,入手成屑,至少有几百年的历史,散发出一股无法形容的味道。
又走了一会,味道忽然一变,浓郁浑浊的腥味,犹如置身鱼肆之中。入得鼻内,不禁胸闷气短,有种令人作呕的感觉。叶枫心中嘀咕:“莫非这里是屯积咸鱼的库房?把人都快要熏死了,哪个风水先生选的地方,不是瞎胡闹么?”捂住口鼻,屏住气息,快速前行。
脚下似踩到了什么东西,发出清脆的破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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