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见崔雪敛了脸上慵懒的神色,严肃地望了他一眼。
“当然,”崔雪把音量提高了一段,试图让自己也再次确认这个事实,“你是我很重要的朋友。至少现在是。”
秦朗松了口气,笑了笑:“能和崔队做朋友,我这粉丝做得也算很成功了。”
还好。
他倒不是害怕自己被卷进对方的负面情绪,只是希望对方能真正从过往的阴霾里走出来——不能把希望只寄托在一个事物身上。
在预定时间来到楼下大堂,秦朗发现坐在那儿等待的只有张嘉弈一人。
“奕哥早。”二人朝对方打招呼。
张嘉弈看了他们一眼,笑道:“早。”
“齐哥呢?”秦朗问。
“不用说,肯定还在上面收拾,”崔雪颇感无语,“奕哥住酒店就是场灾难,每次从进门的一刻就开始无法呼吸,也不肯睡酒店的枕头被子,只用自己的睡袋。走的时候,一卷铺盖就能关门,简直方便极了。”
张嘉弈倒也不反驳。
见两人都没话说,秦朗顺口问道:“大家昨晚都是几点睡的?我们是十点半躺下。”
“我们四个玩飞行棋玩到十二点,”张嘉弈道,“舒队说,谁输的次数最多,谁就得和蒋小婉同一个房间。”
“小婉说了句‘放心,你一定可以全胜的’。然后舒队连输了六局。”
“其中三局,他连飞机都没有起飞过。”
槽点太多,一时无从开口。
秦朗差点笑出了声:“……小婉的毒奶能力真是,太强悍了。”
“舒队怎么回事,”崔雪皱眉,“和女孩同房居然是输家的惩罚?对你们几条母胎单身的单身狗来说,这不应该是胜者的福利么。”
“说得你好像不是母胎单身至今似的,”张嘉弈摊手,“况且,一共才玩了六局,小婉一个人就赢了三局,作为奖品的话,难道要让她独享双床房?”
说着,电梯上下来三个人。
秦朗一眼就看见了带着黑眼圈的舒羽,实在没忍住,笑出了声。
蒋小婉倒是精神抖擞,一见到他们,就热情地蹦了过来:“秦哥!老板!奕哥!早上好!”
“好,”崔雪淡定地回答,“小婉,你对我舒队做了什么?”
蒋小婉嘴角抽搐:“别提了,舒队说自个儿失眠了一晚上,等我早上起来了洗漱,他才瘫下去睡一会。理由是空气里有其他人的味道,让他很不适应。”
“还其他人的味道,”崔雪看了舒羽一眼,“舒队,你该不会回了一趟英国之后,发现自己是个基佬吧?”
舒羽瞪他一眼:“胡扯,我他妈能有你基佬?你天天粘着小秦睡觉,我还没说你是基佬,你反过来倒打我一耙?”
秦朗还没开口,崔雪就已经眼角一挑,换了个极其欠揍的语气,在惹怒对方的边缘疯狂试探:“我和小秦那可是纯友谊,纯的一批。哪像你……”
他的声音戛然而止。
因为,崔雪忽然想起,如果一定要找一个和舒羽很亲密的男性出来调侃,那只能是早就离世的钟铭涵。
那两人曾经关系亲密得能让全队的人都侧目——几乎24小时都待在一块谈天说地,只到了舒羽去青训营的时候,才会偶尔分开一阵。
“……哪像你,连和妹子同个房间,都跟受刑一样委屈。”
他最后转了个内容。
舒羽没听出那停顿的异样,只是怒道:“反正今晚必须得换人,随便谁都行,我实在是顶不住了!”
“我本来不想说实话,可这蒋小婉作为一个女孩子,睡觉居然打鼾!?还打得震天响!?”
“是,是这样吗?”秦朗看了眼蒋小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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