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是老夫人,而是皇上与皇后两人。
她缓缓地跪拜,云战将她慢慢扶起。
旁边二皇子笑着打趣,到底是发妻,铁血将军也知道怜香惜玉了。
“夫妻对拜!”两人面对而立,思绪一晃就回到了当年。
当年,他们也是这样,面对面立着,就等着这一鞠躬,然后从此白首不离。
当年的他们,没有这一根大红花的红绸,简单地面对对方,执手而立。
她能感觉到他干燥的手腻着细汗,他握着她的手,紧了又松,松了又紧。
指挥千军万马,不在话下,竟在这喜堂之上,紧张不已。
当时证婚的人为了逗夫妻俩,一直迟迟不那个“拜”字,弄得两口羞赧低头,可偏生宾客开怀不已。
却也因为这恶作剧,迎来的不是美好的礼成,而是突然闯进来抓壮丁的军官。
从此两地相隔,四年之久,最后得来战死沙场的结局。
“拜!”礼官高呼。
只是一个字,落在两个人的心间,像是击上了一面大鼓,“咚”的一声。
像是等了多少个日夜,终于等来了这一刻。
只是……一如当年的喜堂,阿黛自己掀开了盖头。
与当年焦急慌乱的神情不同,此刻的她,神色沉静,如一池深深的潭水,无波无澜。
只见她转过身,面对帝后,“噗通”一声跪下,“民妇自知有罪,还请皇上降罪!”同方才阿黛的心境一样,即便已经过了这么多年,又经历了数次生死,面对着夫妻对拜,他依旧一如从前。
紧张得像个毛头少年,好不容易才稳下心神,刚刚低头准备躬身,却见她如此动作。
云战几乎是心头一跳,像是有某种预感,这一次,他可能会失去这个他深爱的女人,“你做什么?”对于云战的问话,阿黛仿若未闻,只是面朝皇上,“民妇先前在大殿,告诉皇上,民妇的夫君便是宁国侯府的世子爷,言之凿凿。
皇上体恤万民,是以同情民妇的遭遇,为民妇主持公道,是以有了今日的婚礼。”“先前看世子爷与民妇亡夫格外相似,思君心切,便误认为是民妇死去的丈夫回来,只是他负心于我,不肯于我相认。
是以才指认世子爷为民妇的亡夫。
近日相处,才发现,他与亡夫确实相似十分,只是,即便他再相似,不是亡夫,就不是亡夫!”阿黛望着皇上,咬字清晰,言辞清楚,“民妇是乡野来的,不懂规矩。
听欺君之罪,是死罪。
民妇不怕死,只怕酿成大错,更怕对不起民妇死去的夫君。
还请皇上降罪,民妇甘愿一死!”话落,四下哗然。
这起伏不定的事件,让所有人一阵又一阵的头晕目眩。
“你知不知道……”你在什么?云战脸色“唰”地一下苍白如纸,想上前阻止阿黛,却被不知何时上前来的老夫人按住。
朝他示意摇了摇头。
四座都是倒抽气声,无人敢言,无人敢语,都屏住呼吸,静静地望着高座上那位能主宰人生死的皇帝。
良久,皇上开口,“那你拿出的那块玉佩又如何解释?”顿了顿,复而强调,“既然你知道欺君之罪,乃是死罪。
若再有隐瞒欺骗,朕不仅治你死罪,更诛你九族,更连坐你全村!但倘若你如实招来,朕可看在你夫君的份上,放过你九族和村邻!”“谢皇上开恩!民妇不敢隐瞒!民妇自当全数相招!”阿黛朝地猛地磕了几个头,“咚咚咚”的磕头声格外的响,然后才道,“民妇不知世子爷是否流落民间真有其妻否,尽管他与民妇亡夫极度相似,他确实不是亡夫。
至于那玉佩,是民妇在京城遇到的一位公子给民妇的。”她隐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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