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得停下来喘几口气,如此反复了几次,到了御书房外,已经被张鲸落下了一段不小的距离。
张鲸见此情形,只能招呼着几个小太监,将王庆耀给抬进了房间里面。
既然已经来了专业人士,钟南就让开了位置——让专业的人,去做他们擅长的事情,这才是最专业的态度。
王庆耀走到皇帝的身边,才看见对方额头上包扎的布条,他不禁“咦”了一声。
“王太医,我担心你们来的太晚,所以先给皇上简单包扎了一下。”钟南做着解释。
“尚书大人还学过急救和包扎?”王庆耀略感意外。
“可是有做得什么不对之处?”钟南反问。
“那倒没有。”王庆耀捋了捋胡须,面露赞赏之意,“下官只是觉得有些意外而已。”
“王太医想必也知道,我在战场上度过了好些日子,是以学了些简单的处理之法。”钟南回应道。
王庆耀点了点头,随后不再言语,而是专心致志地给皇帝看起病来。他先是轻轻地揭开病员额头上的棉布,仔细查看了伤口,接着又用手指撑开病员的眼睛,再看了看病员的口腔。
之后,王庆耀仍是没有说话,闭目沉思了一小会儿。一旁的张鲸有些不耐烦,略显焦躁地问道“王太医,你好歹说一两句啊!圣上这是怎么啦?”
“张公公,莫要慌,容下官再查探片刻。”王庆耀依旧是一副不慌不忙的语气,要不是他医术高超,张鲸都想上去捶人了。
又过了十多分钟,王庆耀才慢悠悠地收起他的诊具,同时斟酌着如何解释病情。
“钟尚书、张公公,圣上这是脑部有瘀血,导致暂时的昏迷不醒。”
王庆耀的话一出口,钟南就知道,朱翊钧的病情有些棘手。现在的医学还不够发达,中医对于脑部疾病的治疗,更是方法不多,搞不好,皇帝就得成为植物人。
“王太医,你别给我说那么多,我也听不懂,你就直接告诉我,圣上什么时候能够醒过来?”张鲸听出了王庆耀话里的凝重,想到自己的身家性命,全部系于皇帝一身,顿时急了起来。
“张公公,这个……这个……”王庆耀一时不知怎么向对方来解释。
“别这个那个了,赶快把圣上给救醒,否则……哼!”张鲸的语气里有些威胁的意味。
“王太医,圣上的病是不是很麻烦?”钟南出来打着圆场。
“不瞒尚书大人和张公公,圣上这次的病确实很棘手,下官……下官并无十足把握。”王庆耀身为太医院首席太医,说出这种话确实有些汗颜,不过他更明白,实话实说总好过胡乱吹嘘。
“有多大把握?”钟南接着询问到。
“要想清除圣上脑部的淤血,下官只能以针灸之法试之。若是要说把握,……只有五成不到。”王庆耀答道。
“这样吧,王太医,你再找些太医院的同僚,大家一起会诊一下。”钟南指挥着,“另外再看看,能不能找到一些精通脑部疾病的郎中,不一定局限于太医院,民间有医术高超的郎中,也可以请来。”
“还是尚书大人想得周全!”王庆耀拱手作揖。
“我去发动东厂的番子们,让他们找找民间的医术高人。”张鲸也不再和王庆耀斗气。
人就是这样,在困境面前,要是有他人帮着想办法、做决策,自然就会以那个人马首是瞻。
钟南又吩咐在场的所有人,一定要保守秘密,暂时还不能将皇帝昏迷不醒的消息公布于众,否则定当从重处罚。由于有东厂和锦衣卫两大特务机构的监督,加上大家都清楚,这是稳定大局的需要,所以也没人反对,都遵从了钟南的意思。
安顿好了这一切,钟南才空闲下来。此刻,他才有了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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