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1章 一个拳头(第2/4页)  情场鲜葩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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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是一个记工员,闲余的时间比较多,就兼任队里的饲养员,一有空隙就跑到队里的饲养院里,切草喂马、喂驴、喂牛。那个时候的切草是人工切,一口大铡刀横在面前。大铡刀长有一米二左右,刀背最宽的地方有十五厘米,重有50多斤,提起刀把,刀刃的部分明亮如雪,熠熠光辉,没有一把的力气,看见这光辉就抖抖索索。她不怕这个死板板的玩意,一手提提,如提空气。人们见状,纷纷眨眼。如果是一般的稗子草、芦苇什么的,非常好切,基本上是稍稍用力,铡刀下行,“噌”的一声,草被切断;如果是玉米秸、桃黍秸,就麻烦了,喂秸的人不敢多喂,起初的时候,只喂十几根(喂,就是把秸从大铡刀的刀缝里伸进去)。霹雳阿妞切了一会儿以后,感觉太慢,要求三十根地喂。喂秸的人不敢相信,一个十七八的姑娘能铡动这么多的秸?以前,好后生最多铡20根左右。霹雳阿妞见其犹豫不决,坚定而沉着地点点头,示意喂吧!

    三十根玉米秸一下子喂到大铡刀的肚子下面,粗粗的一捆,就像一捆大石头。霹雳阿妞双手紧握刀把,见刀刃挨着玉米秸了,狠狠地一个用力。没有切下去。

    喂秸的人瞪起血红的眼睛,有点可怜的神色说:“阿妞,切不动就不要逞能了,我们少切一点,没有人怪我们的,后面没有鞭子。”

    “大叔,不是那么一回事,我不逞能,是铡刀的刀背跑偏了。稳扎稳打,快速切完,家里还有许多事情要办呢!要不今天夜里又得加夜班,连夜把这个月的账务给打出来。”霹雳阿妞笑笑,一脸认真安稳的模样说。

    第二次,稳稳的一刀就下去了,干脆利落,不拖泥带水。

    喂秸的人眼睛都瞪出绿光,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大的力气的姑娘。到后来的时候,五十根的玉米秸,一刀铡下。霹雳阿妞铡的草、秸长短基本一样,就像是米尺亮出来似的,始终保持在2厘米左右。每天黑夜两三点的时候,她都要起床,再喂一次牲口,从不间断。她喂出的马、驴、牛个个膘肥体壮,赶牲口的把式都爱赶,都竖大拇指。

    没有几月的时间,霹雳阿妞饲养牲口的公分在队里是数一数二的,再加上记工员的公分,就是绝对的第一了。她是一个人头顶做两个用啊!人们劝说:“阿妞,拼命的受苦,干嘛呢?嫁出去以后没有你的一星半点儿,给谁受罪呢?”她总是说:“给‘欺负’受,不信就争不过命去。”

    与‘欺负’争斗,是霹雳阿妞的坚强信念。在农村,人们爱笑话女当家的人,常说;女儿当家,坏了人家。她不信这个邪,认为女人当家,敢闯天下。

    一年下来,总算是把以前欠队里的债务还清。第二个年头,她又学会了一个本领,挣得不多,就得抠,从何处抠呢?不能吊起嘴巴搞抠门比赛嘛?从日常的开销里抠,一年不买一块肥皂,洗衣服全用烧柴以后的柴灰当做肥皂,经常想——大不了一件衣服多洗几回;弟弟、妹妹都说——姐姐的日子比妈妈想想的都抠门,抠门得能吃虱子的尾巴,衣服洗得是蓝天飘舞,灰色玲珑。这一年下来,结余下一百多元钱。第三年头上,队里的分红太差,一个分红三毛五,结余50多元钱。第四年头上,结余八十多元钱。她心里想着:“这钱足够妹妹上大学的费用了,妹妹一定会考上的。自己的任务算是完成了一半。”

    没有想到的是这一回,在节骨点上,妈妈——

    霹雳阿妞满医院奔跑,求哥哥哭泣,拜奶奶跪地,一个响亮的字眼打在霹雳阿妞的脊梁上——行!只要有哗哗炸响的跳蚤——钱。

    霹雳阿妞跪倒在李院长的面前,痛哭流涕地哀求:“大人,你行行好吧!我就一个妈妈。”

    “哎呀!谁有几个妈妈呢?有两个妈妈还是人吗?如果有两个父亲就是狗杂种了。”李院长低头,看看眼前的“乞丐”,诙谐幽默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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