亏空了一半,一鼓作气初就衰竭,何来继续斗下去的勇气和资本。
剩余的十几号人都知道不是齐武夫的对手,不曾贪生怕死不错,但也都不是傻逼,他们知道送死和怕不怕死并非一个概念。一个个呈包围姿态围着齐武夫,却没一个再敢上前,反而是一步一步后退,生怕靠得齐武夫近一些,就是他下一个刀下亡魂。每人都会瞧一下已经倒地的兄弟,没一个是完好无损的,大多身上都有几处刀伤,更倒霉的一个无非是自己的又膀子被齐武夫用蛮力弄变形,而变形的右膀子又握着刀砍在自己的左臂上,惨不忍睹。
前后不过两分钟不到,已经死伤一半,齐武夫没有乘胜追击,站在原地冷冷看着方才气焰嚣张跋扈,此刻一个个神色严肃生怕一个不小心就倒地不起的青蛇帮喽,心中不禁生出一股子悲凉劲来,毕竟这群人出生入死,不论成败,真正捞的大好处的都是他们的大哥,即便他们能分到好处,又是分了几杯羹后留下来的残渣末梢。走神一刹,齐武夫眼角余光隐约看见往桃花树靠近的寸头男,低哼一声,尤为不屑。齐二牛当初打小就教育过他,祸不及妻儿,凡是武夫,要堂堂正正,用拳头,用刀跟跟前的面对面的厮杀搏斗,暗箭伤人武器抹dú,那都是小人行径。小腿发力,大步往寸头男冲过去,挡在他跟前的三个大汉子连阻拦的心思都没有,惟恐避而不及,一个个退让,齐武夫一步似常人三步,狂奔之下,寸头男刚还未到桃花树门口,齐武夫便已经追赶上来。
感到苗头不对,看了一眼那群站在原地看起的手下,寸头男低骂一声,知道现在再冲进桃花树里,倒霉的只会是自己,折身便跑,齐武夫停下身子,紧追不舍,毕竟追远了,剩下的十来号人跑进桃花树,他也没辙,毕竟也是个人,跑的再快,也要时间,会被放风筝放死。
见齐武夫没追上来,寸头男缓了口气,即便此刻远远看着齐武夫,心下都有些心惊胆战,刚才有一些犹豫,可能他就要jiāo代了。嘴里低骂一句:“哪里骂出来的家伙,他妈的跟拍电影里的武打明星似的,就他妈五爷也做不到他这样吧。”骂完一句,冲着那些倒地没倒地的手下人大吼一声:“带上兄弟,撤!”
寸头男已经发话,在原地不知所措的一群人立马一个个背着已经没有任何行动能力的兄弟就往仙城大街尽头的拐脚走。齐武夫隐隐看了眼,那头有几辆面包车。
方才浩浩dàngdàng的一群人已经狼狈离开,每个人的神色里除了凝重便是对齐武夫能耐的一种惊骇,在他们的潜意识里,大多平日的厮杀就是谁更有一股子狠劲,厉害的角色自然有,但从没认为再厉害的一个人可以和几十号人单挑,毕竟一人一把刀过来,躲闪都不及。可齐武夫从某种程度上打破了他们僵化的认知观。
走回桃花树,陈正站在门口,方才一切她多看在眼里,本来手里已经握着手机,准备打110,可之后近乎压倒xìng的一幕让陈放弃了这个念头,可能她打来110,反而会让局面不好收拾。
齐武夫能从陈的目光里头瞧出许多味道来,有惊讶,有诧异,也有不敢相信。好在他早习以为常,毕竟武术这东西早已在大多人的潜意识里被埋汰与埋没了,大多人会觉得无非是个外强中干骗人的把戏,将它与所谓的跆拳道空手道之流混为一谈。也因为以往传道授业的方式确实不尽人意,而更大的问题,无非是,谁愿意让自己孩子打小五点起床就要晨跑,每天坚持站桩一到两个小时,一天将三分之二的时间花在打基础上,其余的时间不是睡觉就是挨师傅的板子。都是苦死人不偿命的事,如今娇生惯养的娃娃成不了气候,也做不了这档子事。
“准备打烊?我肚子饿了,去吃点东西。”见陈没有开口的意思,齐武夫说道,大致看了看桃花树,即便收拾过,还是一片狼藉,书架的好几处被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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