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 92 章(第2/4页)  守山犬的彪悍人生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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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早餐供应处买了几个包子一瓶矿泉水,然后继续一边开着车一边在车上啃包子。

    沿着黑龙江畔,一路往西拉木lún河行驶,期间也有不少车子经过,大多可能都是往内蒙古高原去的。

    又行驶了将近两个小时,周遭的景色已经足够熟悉,都是齐武夫从小经历过的种种,平静的湖畔,常年冰天雪地,此刻的湖面上都是一层薄如蝉衣的冰层,里头隐约能瞧见鱼游动的身影,思绪里是过往的记忆,自己生擒细鳞鱼鳗的种种情景。

    北望尽是湖,南望尽是树林。落叶松、樟子松、红皮云杉、白桦、蒙古栎、山杨数不胜数,目不暇接,空气相对稀缺却足够清新,齐武夫惬意地呼吸着,前所未有的酣畅。

    又往高处行驶了半小时,五六十公里的样子,齐武夫约莫记得,这里是当初齐二牛跟他挥手道别的地方,他是一路坐在吉普车上,而齐二牛却是从山里头跑出来了,大把的年纪,跟着车子跑了五六公里,再厉害也折腾不过。脑海里是齐二牛熏黄的牙和旱烟杆子,说不激动,那肯定都是空话,齐武夫停下车,径自将车子靠在边儿停,这里已经很少有车子往来,毕竟再往上开便是禁制通行的林区,而齐二牛住的那个小木屋,其实也是违规的,只是谁会想到有人敢住在自然保护区里,好歹都是野兽出没的地方,正常人通常有去无回。

    一切如旧,往常如斯,齐武夫在林间缓慢行走,哪儿他曾和白熊一块儿踏过踩过,都在脑海里回顾翻涌。

    行走约莫二十多分钟,齐武夫远远瞧见木屋的轮廓,安静往常,只是,目光如鹰的他,清晰地瞧见木屋前头立着一个墓碑,莫名的不安感油然而生。

    脚下生风,如虎猛扑,三五个大跨步,一步两米有余,转眼就到了木屋前头,墓碑上生生刻着赤红朱字,齐二牛三个字硬生生的像根沾了dú液的定海神针扎在齐武夫的胸口,一阵发闷。

    墓碑前头放着齐二牛生前的那根烟杆子,烟杆子上头放着青蛤蟆旱烟,边上是一坛女儿红,看品相应该是有岁月的那种,大致能看出这个碑是有心人立的。只是脑袋发懵,齐武夫思绪飞快在过去的记忆中扫过,于是开始怀疑黄青鸾曾经离开十一连的那大半个月里的去向。即便不能确定,但他多少明白,这件事黄青鸾肯定知道,可能这块碑也是黄青鸾给立的。

    先是扑通一声,齐武夫双膝重重砸在土黄的地面上,种种磕了三个响头,重到额头破皮流血,脑壳震得隆蒙。

    尔后起身,径自掂量了那坛女儿红,还是满的,将红缨拔开,齐武夫仰头喝了三分之一,又倒了三分之一在齐二牛的碑子前,尔后将红缨重新填上,放回原处,半坐在齐二牛的墓碑前,目光里有些走神。

    鹅毛大雪,铺天盖地的夜里,只能凭着天空的月光依稀看清周遭的情景,那时候,齐武夫还小,手臂被狼咬了一大片ròu,因为大学的覆盖,麻痹了他的神经,又或许是冰冷的氛围,让他早已不知道浑身的疼痛是被冻的,还是因为那些满目的伤口。或大或小。

    背影伛偻的老头出现在他跟前,身边是毛发雪白的白熊。那一夜,老头亲自为他包扎伤口,没有消dú的东西,就用自己用酒漱过口的口水,又炖了一锅子不知名的汤,只是满满的都是ròu香,里头还有些松子叶。

    即便修养的三天,伛偻老头又把他丢进了山沟里,但那一夜老头目光里流露出的莫名悲伤,却被齐武夫牢记在心。

    多少个夜里秦腔沙哑地在木屋里头响起,带着几声咳嗽的不和谐协奏,一段又一段的宋词被唱下来。

    离别前的夜里,齐二牛语重心长地抽着旱烟的模样,沙哑的嗓子眼里冒出来的武夫二字,清楚又遥远。

    一坐如松,齐武夫对着墓碑喊了声爹,这是他最大的悔恨,齐二牛这辈子,都没听见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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