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向张尔蓁“蓁蓁,你们二人没缘分啊,坚哥儿要是要是死了,我可怎么办啊”她只生育了柏坚这么一个儿子,府里剩下的儿子都不是出自她的肚皮,她指着孙柏坚让她扬眉吐气,这若是没了
金氏原本想说等到老爷回来再回话,身后的张尔蓁却道“孙夫人,方便让我们进府看看吗”金氏一听也觉得这主意不错,倘若是孙公子装病来吓他母亲的呢,孙夫人忙不迭点头,紧紧拉着金氏就要往外走,脚步匆忙。金氏被拽的手微微发疼,但还是跟上了,张尔蓁却跑回蝶园收拾了布绸子装进怀里,心思复杂。孙夫人那彷徨无助的样子让她觉得,老天爷大概又跟她开玩笑了。
孙家老宅子离张府较远,马车紧赶慢赶也还是走了大半个时辰,紧闭的车厢压抑又沉闷,孙夫人不断啜泣,金氏苦着脸安慰她,张尔蓁听着孙夫人一声又一声叹息,想到那日见孙柏坚时他的样子,心渐渐平静下来,紧了紧怀里的布包。
赶到孙宅后,马车直奔府里去,而后下了车,孙夫人拉着金氏快步走,一旁的老管家急道“夫人,道长执意离开了,咱们留也留不住,只说今日不解决,公子就拖不到明日了。”孙夫人脚步趔趄差点昏过去,还是金氏大力搀着,由小丫头们引着朝大公子的院子去。
再次见到孙柏坚时,张氏母女皆是一惊,尤其是张尔蓁,似乎又看到了另一个力行,额间冒汗,面色苍白,修长的手露在外面,蜡白如纸,不省人事。床前守着个郎中,生民立在一旁满脸悲痛,孙夫人扑倒在床上,又是心痛又是焦急“我的儿啊,你这是怎么了啊,都是娘的错,都是娘不好啊”
生民的声音如蚊虫叮咛“道长临走时说,要想让公子醒过来,就快取回公子的八字庚帖放在身边,并抚之以安神草药调理几日方可见效,否则否则”
孙夫人情急之下扑倒在地,抓着金氏的衣摆哭求,金氏见状也很为难,下大力气掺起孙夫人坐在椅子上,一边是病床上眼见着就要不行了的坚哥儿,一边是被退亲的女儿,金氏无力的坐在椅子上。
就在一屋子的哭求为难之中,张尔蓁顾自走到床榻边轻轻道“柏坚哥哥,又是我害了你了。”
孙柏坚掩在天青色褥子下的身子轻微抖了一下,额间开始冒汗,似是焦急,似是在呐喊,俊颜上出现一抹挣扎,张尔蓁从怀间取出红布包,缓缓放到孙柏坚枕边,孙柏坚挣扎更甚,竟猛地睁开眼,眼角掉出一滴泪,张尔蓁携着绢帕替他擦擦眼角,殊不知自己已经泪流满面,柏坚哥哥,我们的缘分尽了
张尔蓁又一次妥协了。
这些超自然的力量太可怕,可怕到张尔蓁躲在蝶院几天后还会颤颤发抖。张峦去过一次孙宅,来过一次蝶院,看着窝在塌里呆呆的女儿,道“柏坚没事了,蓁蓁,你若是难受,就哭出来吧”
张尔蓁很茫然,她被命运的齿轮驱使着往前走,不曾踏错一步,不曾招摇不曾宣扬,可她就是这么倒霉,身边的人接连出事,张尔蓁甚至开始检讨自己,是不是她真的不该活着
“蓁蓁,爹可真怕,你若是像柏坚那孩子似的,爹怎么救你”张峦担忧的面庞渐渐清晰,爹真的老了许多,再不是初见时年轻儒雅的样子,如今的张峦眼角已经有了岁月的痕迹,多年来的官场生涯历练出一身的沉稳之气如今也露出哀伤。张尔蓁红了眼眶,一头钻进张峦怀里,终于哭出声来。门外候着华嬷嬷,奶娘,明月,金秋和银秋都止不住的轻轻啜泣,姑娘回来这许多天,整日这副样子,真真让人心疼啊。
孙夫人派人送来几箱子礼,缎子锦绣毛皮香料都有,金氏给退回去了一半,并从库里巡逻了价值相同的一并请孙府管家带了回去,意思很明显,谁也不欠谁的。
张尔蓁闭门不出的这段日子,京里发生了许多事儿,先是兵部尚书万大人的嫡子万荣与太常寺少卿李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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