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走!”
伯儒他心口淌血,长长的一条口子,刺痛柳陟的双眼!
自己跟素影拼命奔逃,回望之际,只瞧得兄长奋力搏杀!再之后人事不省!
伯儒的身上岂止一条伤口,两臂,腰腹,双股上没几块好肉了!
这次被绑住的是伯儒但他依然庆幸着,能用自己一人换来阿陟跟素影两个平安,值得!
他被绑在根粗壮的柱子上,牢牢绑缚动弹不得,承受着贼匪们的虐待,此时剩下四五个贼寇为了泄愤拿他练拳。
“这个好啊!身上多了几两肉打着到舒服!”
“是啊!再多打几拳给兄弟们报仇!”
还是买个喜欢尸体手臂的:“只打他几拳岂不是便宜了!”
他凑到伯儒身前,也缓缓解了开他的衫袍,靠在伯儒肩头生生咬下一快肉来吃了下去。瞬间!伯儒的额头泛起了豆大的汗珠。
“呦!还忍着不叫啊?看看这个!”他举起手中女尸的手臂:“她啊!可疼的嗷嗷直叫呢!”而后舔着女尸的手指想伸进伯儒的口中。
他只觉得恶心,却依旧动弹不得,只能死死咬住牙冠!
“啊……!”
他拿匕首插进伯儒手臂中,趁他开口喊疼的一瞬间,将尸体手臂塞进伯儒的嘴里,还不住的搅动着!
“哈哈……好,好!”
伯儒气急咬断尸体的手指吐了那贼匪满脸血肉!
“你!你敢毁了她?我要你偿命!”
说完又一刀穿透伯儒的腹部,刀尖都钉在了木柱上,鲜血止不住的流满一地,再一刀,又一刀,刀刀致命。
当月牙高悬时伯儒咽下最后一口气,了无尊严的走完这短短二十年的人生。
晚来这众贼匪被柳家给一锅端了,剩下三个被绑回了柳家,当他们找到伯儒时已经没了呼吸殒命当场,一身的血都快流干了。被运送回柳家时,他阿娘惊厥昏死过去,醒来后差点一头撞死随伯儒而去,最后还是家里人捆着,才保下一命。
那小郎君自打回来以后也是昏迷不醒,高烧不退,喃喃呓语!
能顺利找回伯儒的尸体还是因为素影她清醒着,只不过这时候她也快没了性命!
柳陟三天后才惶惶清醒,发现府内挂白,拖着疲累的身子往屋外走去!伯儒为了救他身死于七夕当晚,看着棺材内的兄长竟然如此陌生,光华不在,面容凄惨,拉开衣襟一道道伤口刺伤着他的双眼,
他不敢相信自己那个最温柔明媚的兄长如今怎地如此冰冷?那个带自己上山下河的兄长如今怎地如此沉稳的躺在那狭小的棺材之中?
再也没有嬉笑打闹,再也没有兄长的庇护,再也见不到明霞美好的伯儒兄长了!一口急血喷涌而出!转头看去不见阿娘。
“阿耶!阿娘在哪儿呢?”
阿耶刚刚痛失爱子,悲痛欲绝,指了指后屋便不再理他。
奔到阿娘房门前,看她被绑着双手昏昏沉沉的躺在卧榻上人事不省,他不敢进去,在门前哭了好一会儿,突然又想到了素影。她屋里不得寻见。
“对了,她该在那里!”
晃晃荡荡,走到伯儒屋中,这里跟他生前一模一样什么都不曾改变,只不过他最喜爱的兄长再无法回到这间屋子里!
果然在伯儒的床榻上见到一个无比熟悉的面孔,是素影!
她一言不发呆呆望着柳陟!看着他慢慢走到自己身边。
阿陟一把抱住素影,她忍着疼痛任凭那人拥着,抱着。一时间听得屋内啜泣之声不不断!
“你又是怎么了?”
“没什么,不过受了点皮外伤罢了!”
“让我瞧瞧哪里伤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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