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你欠了个人情啊。”华言笑道。
“是啊。”沉桑叹了口气道。
沉桑走过去,默默帮苏索套着马鞍。
“你别弄了,你一个病人,我弄就好了。”苏索赶紧制止他道。
“你何必跟过来呢,”沉桑苦笑道,“御东哪是什么天堂,分明是地狱。”
“我呀,就喜欢冒险,不然总是一成不变的生活有什么意思。”苏索甩甩马鞭,得意地说道。
“这马不好。”沉桑忽然坏笑道。
“啊?”苏索的声音忽然变了。
“骗你的。”沉桑又笑道。
“我就说嘛”苏索挠挠头,“我用淋漓玉换的马怎么可能会不好呢”
“苏姐,这你可就说到点子上了,”竹子不知道什么时候跑过来了,凑上来说道,“我们家主子呀,从啥都不感兴趣,就只喜欢马,家里光马厩就建了几百个,这马好坏呀,他一眼就能——”
“——就你话多,”沉桑打断了他的话,仍笑着说道,“陈年旧事了提出来干什么,赶紧赶路吧。”
“你骑这匹。”沉桑等苏索走了以后对竹子说道,指着一批棕色马。
“那你呢?”竹子问道。
“我骑这匹。”沉桑拍了拍身边一匹黑色的马。
“把鬃毛偏红的那匹留给苏索。”沉桑补道。
一行人走着,一开始还算愉快。
直到华言开始问了一句话:“龙家被屠门是在四年前的七月七号,可我听说,叶染直到七月六号都在御西。怎么,自己家都快被一锅端了,他为什么不和族人一起奋战到最后呢?”
“你什么意思?”苏索问道
七月六号,恰好是叶染救她的第二天。也就是她苏醒的那天。
“我没什么意思,我只是觉得叶染是个懦夫。”华言皮笑肉不笑地说道。
“你们凌门门主秋夕收集了叶染的血,混合着羽晶,在梅河战的时候用他的血杀掉了他一半的族人,他前一天为了救误入你们凌门通道的我而受伤,原本龙的自愈能力需要几天时间才可痊愈,可他得知龙家被屠门时为了能赶紧回去战斗使用了龙皈,减少了十年寿命,而他刚回到家看到的就是自己的族人被自己的血活活烧死的画面。我知道的就是这些,都说给你听了,怎么样,你满意了吗,凌门的狗?”苏索说着说着,眼圈发红了,但声音仍然冷冷的,脸扬得高高的。
原来是这样。沉桑心下想道,怪不得箭无虚发的苏索会把那射向白龙的一箭射偏。
龙皈,是使龙可以在非正常痊愈时间内破例达到完全痊愈的战斗状态的一种极端做法,使用龙皈的龙本身要忍受剧痛,还要因为违背身体自然规律而减掉十年寿命。
沉桑眉头一皱,觉得华言今天讲话有些奇怪。
不,自从华言知道苏索的身份以后,他的言行就一直很奇怪。华言与自己在一起时总是沉稳成熟,寡言少语的,但只要苏索在场,他总是要说些话激起苏索的怒火。
他一定有自己的目的。
难道他也是像自己一样,假报龙的出现位置,是为了诈出些什么?
你到底有什么图谋呢,华言?
华言并没有因为苏索骂自己而生气,他的眼底,沉桑不知是否是自己看错,他的眼中竟似有一些哀伤。
华言抓着马缰绳的手紧了紧,没有继续说话。
苏索倒是很生气,她为了平息自己的怒火,就一抽马屁股,疾速向前行去。
沉桑不放心她一个人,因为前面就是铁索河了,那可是天险。
初春的冰面已经有一些不结实了,可要从凉京城到御东,这条河是必经之路。
苏索的马很快就跨上了铁索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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