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就算她事事顺着他行事,可她毕竟不知道在对方心里,需要她扮演的是一个怎样性格的角色,只要露出丁点的破绽,其结果与前者并不会有太大的差异。
在全然陌生的环境里,面对这样一个人,他的以歌,现在一定很害怕吧。
季铮原以为,他和以歌还有很长的时间,可现在,那些规划里的时间突然就被一双大手拂了个干净。他有些茫然地想,如果失去了她,他该怎么办呢。
宋锋在他背后,他叹了口气,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别担心,我们会把以歌平安救回来的。”
“宋队,季哥!”坐在电脑桌前的刑警发下手里啃了一半的面包,他激动地起来,“有发现了!”
季铮周身一凛,大步走了过去。
刑警将电脑屏幕朝他们这边挪了挪“你们看这个女人,她叫梁思思。早在五年前过世,她因承受不了病痛的折磨,选择了断了自己的性命,这是她的照片,你们可以看到,她与前几名被害人都各有相似。”
照片拍摄于梁思思未患病以前,照片里的女孩天生一双笑眼,穿着一袭白裙正在花海间,正冲着不远处的拍摄者微笑。
而到了后期,这个女孩已经被病魔折磨得失去了生命的光彩,她剃了光头,整个人都瘦脱了相,看上去就像一具会动的活骷髅。
“最重要的是。”刑警低头敲击着键盘,调出另一张人像“梁思思出生于一个重组家庭,她有一个异父异母的哥哥,名叫梁安。目前在南市第一医院工作,是住院部的主治医师。”
“在许望芝所工作的大楼附近,监控曾多次捕捉到这个身影,与梁安相吻合。并且,梁思思住院后期,因为高额的医疗费和她的病情,他们的父母都已经放弃了治疗,很少来医院陪伴女儿,只有梁安,每天雷打不动地出现在梁思思的病房里,将照顾她的任务一肩扛起。”
“许望芝出事的那个夜里,原应该是梁安值班,但那天晚上,他因身体不适请假,和同事换了班。”
“另外,我查到了五年前那几名被害者的记录,发现一个‘了不得’的巧合,这个梁安,同时是第二名受害者的家庭教师,并在第三名受害者经常光顾的咖啡店有过一段时间的兼职,也就是,他与这两名受害者,都有着不同程度的接触。”
宋锋喃喃道“再加上五年后的许望芝和现在的以歌……”
他激动地拍了一下刑警的胳膊“干得好,马上把梁安的家庭住址报出来给我,快!”
—
池以歌被放在了一把椅子上。
这样的深秋,她被迫换上了一条夏日里的洁白纱裙,梁安就在她身侧,给她淤青的脸颊上细细涂上粉底。
他冰冷的手指划过她的肌肤,激得池以歌忍不住颤抖。
“好了。”梁安着迷地看着镜子里的女孩儿,“你看你现在多漂亮,我早就跟你了,要听话,你为什么就是不听呢。”
池以歌低垂着眼睑,事实上,她现在并不好受。
被踢打的腹和手臂无时无刻不向她传递着痛感,不知道是药物作用还是她身就在发烧,她的脑袋沉得厉害,身上有时冷得刺骨,有时又像是被放在火架上炙烤,只要她的动作稍微大些,眼前就会一片眩晕。
她不用去看就知道现在梁安把她打扮成了谁。
——思思。
在梁安眼里,她好像也被分裂成了两个人,作为池以歌身的她,不具备任何价值,是可以被随意踢打放弃的,而作为思思,她却是他最要命的宝贝。
……明明上一秒,他还提着她的头发把她扔到地上,而下一秒,他就可以颤抖着手把她抱起来,自责地抚摸着她的伤口,不停地和她讲“思思,你怎么样,对不起,都是哥哥的不好”“是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