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自有风致;末二句尤佳,读之,初似常语,继而自知其妙,所谓‘味在酸成之外’是也。”想了想,又道:“写登高旅况,情中想情,境中构境,不求刻画,自觉深微。彼以南窜,欲返无期,觉北流之可羡;此以南留,日久怀旧,惊北飞之搅思此诗,开绝句寓情于景之先河,可为一派之宗。”
他这段评论实是极高,推崇备至,但又评点到位,让听者深以为然。
崔翕亦是赞同道:“人情已厌南中苦,鸿雁那从北方来绝句类于无情处生情,此联应为鼻祖。”
王挺听了,唇角上扬的弧度更大了:“诸位且猜猜此诗为何人所作?”
嘚瑟呀,这要再猜不出来,莫如买两块豆腐撞死得了。
还是李巨山厚道些:“当是出于王子安无疑。”
崔如英听了,微愕,这与他熟知的那个“李峤”不符呀。他又在脑中过了一遍其人其事:
李峤,出身于赵郡李氏东祖房,早年以进士及第,历任安定尉c长安尉c监察御史c给事中c润州司马c凤阁舍人c麟台少监等职。他在武后c中宗年间,三次被拜为宰相,官至中书令,阶至特进,爵至赵国公。睿宗时贬任怀州刺史,以年老致仕,玄宗时再贬滁州别驾。开元二年病逝于庐州别驾任上,终年七十岁
李峤生前以文辞著称,与苏味道并称“苏李”,又与苏味道c杜审言c崔融合称“文章四友”,晚年更被尊为“文章宿老”。但他历仕五朝,先是依附张易之兄弟及武三思,继而又追随韦氏一党,其人品多受诟病。史家评价,贬抑居多。
哦,还有“清钱学士”张鷟之评:“李公有三戾,性好荣迁,憎人升进;性好文章,憎文才笔;性好贪浊,憎人受赂。亦如古者有女君,性嗜肥鲜,禁人食肉,性爱绮罗,断人衣锦;性好淫纵,憎人畜声色。此亦李公之徒也。”
至于其诗作,后世论者对李峤的诗作多持否定态度。清代王夫之在《姜斋诗话》中谈到咏物诗的发展中认为:“李峤称大手笔,咏物尤其属意之作,裁剪整齐,而生意索然,亦匠笔耳。至盛唐以后,始有即物达情之作。”乔象钟在《唐代文学史》中称李峤的咏物诗:“乍看题目,令人眼花缭乱;实际上却充满陈腐的堆砌雕琢和连篇累牍的隶事用典,毫无生气,使人腻而生厌。”今人多认为李峤的咏物诗不过是小弄巧笔,并没有太大的意义
总之,对于其人,后世是贬高于褒的。不过,想想也是合乎逻辑的,毕竟,此时的李峤尚是刚入仕途,某些不好的东西还未学会,日后的转变大抵也是近墨者黑之故吧。
这些念头只在转瞬之间,只听王刺史拊掌道:“正是子安所作。其实倒也算不得新作了,却是咸亨元年间他于蜀中所作,已有三年光景,只是一直不曾传开罢了。”
众人作恍然状,想来王刺史也是新近得了此诗,恰好可用于如烟的表演,至于加了首王子安旧作,也算是相辅相成c相得益彰,编排的甚是巧妙。
歌停舞歇,喝彩不绝,掌声雷动,如烟面靥娇红,作福答谢。
这第一日的赛事,下午与晚间的首场都是极为精彩,若非因为某人要重出江湖,青霞与如烟便是花魁的有力争夺者。不过,夜间的赛事定然不会如下午一般让青霞一人出尽风头,如烟怕是压不住那位的,但与青霞或是有得一争吧。
下午的赛事结束后,不多会,参赛者的成绩出来了——不出所料,“绮梦馆”的青霞毫无悬念的拔得头筹,以五千八百一十支花遥遥领先于其他参赛者。据传,某个参赛者因为只得鲜花十八支而羞愧难当,意欲投河自尽,为一穷酸书生救起。这书生乃是远足来安喜为这参赛者加油,且倾其所有购得鲜花三支助威。事后,此参赛女郎为穷酸书生真情所动,遂以身相许,举案齐眉,郎情妾意,竟是成就了一段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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