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图,他们现在还在沧州的边境上,离沧州到浯京的那道城墙还有点距离。昨晚顾越出去是说要给他带点吃食的,不可能跑那么远……但点心铺老板已经回答了他,闻人越也不能再追问,之前他就和老板说了他们是进京的,就用不了什么“路途遥远”的理由了,只能自认倒霉。
想来想去,闻人越还是把顾越失踪的范围圈定在客栈方圆两里之内。哪怕他在船上吐到虚脱,但下了船,闻人越还是观察过客栈周边的设施的。这一带基本都是商人会停脚借宿的客栈,附近酒楼茶楼小店都不少。闻人越拍了拍叶祁的肩膀示意他可以收拾收拾准备走了,然后自己思索着客栈周围酒楼的位置,打算先从客栈边上的找起。
不到一个晚上的时间,他们能带着顾越走多远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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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我们刚刚不是已经吃过早饭了吗?”
叶祁看闻人越挑了一家装潢看起来比较大气的酒楼,驻足在酒楼门口,不禁问道。不过刚一开口,就被闻人越一巴掌打断了。
“你现在就当我们没吃过早饭。收起你在市井里学的那些坏习惯,你现在是有亲戚在浯京的沂泽贵人,给我把样子装装好,一会儿进了酒楼别缩手缩脚的。”闻人越压低了声音提醒叶祁。
这家酒楼外挂了今日提供的早餐样式的牌子,闻人越才决定先来这家酒楼碰碰运气的。这家酒楼离客栈最近,按顾越以前的习惯,应该是昨晚顾越给他打包吃食时首选的一家。但这家酒楼提供的早餐的价格令人咋舌,也不知道宵夜的价格会不会也是如此昂贵。
但闻人越现在了也到了一种走投无路的地步,他只能靠这么一家一家查看的办法来找顾越。尽管在沂泽初夏的这个时候围着头巾有些奇怪,但这是能避免被原先在商队同行的人看到的最好的方法。
闻人越用眼神警告了叶祁让他不要把头巾摘下来,然后昂首阔步走进了酒楼:“用早膳,两位。”
能在这种酒楼里用早膳的非富即贵,店里的伙计也没觉得两人在这种时节围着头巾有什么不对,毕竟也就是有钱的人才会有这种特殊的癖好,他们早就见多了,于是马上热情地把他们迎进了小间的包厢。
就闻人越这段时日在宫外历练观察到的,人越是清闲的时候,就越是喜欢说别人的闲话。早晨是酒楼最不繁忙的时候,要是这时候坐进包厢里享受有钱人的待遇,岂不是辜负了他们吃第二顿早饭的钱?
闻人越装作不经意地拒绝了店小二的好意:“不用了,我们就坐大堂里好了。清早就进包厢吃饭,实在是闷。”
店小二也没多问,立马又给这两个清早来的贵客安排了大堂最好的位置。闻人越坐定后,回忆了下酒楼外挂着的那些写着菜名的木牌,把那些木牌上的字一一报了一遍。
“闻……”
闻人越瞥了想要说些什么的叶祁一眼,摘下遮住下半张脸的头巾,对店小二点了点头:“就这些够了,麻烦你了。”
店小二大概也是头一回见到大早上就吃那么多东西的客人,愣了几秒就立刻欢快地应了声,交代后厨赶紧给贵客做饭去了。
等店小二走远了,叶祁才按捺不住似的轻声问闻人越:“我们不是吃过早饭了吗?你点那么多做什么?”
闻人越呷了口茶,那喝茶的动作真是跟顾越越来越像:“菜多,上菜的伙计才可能多。我们要是在这酒楼里职能和一个伙计搭上话,那这趟、这钱可都是白费了。”
叶祁是市井里的人,平日只知道喝酒赌钱打架,哪里会晓得闻人越的这些花花肠子?这时候他也不想和闻人越争了,在人情世故这方面,对于闻人越,他实在甘拜下风:“好好好,你说的都对,后面我不插嘴了。不过我可提醒你啊,你点的那些东西我可吃不完,要吃你自己吃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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