氏冷笑“臣妇可受不起太子殿下这一礼。臣妇只有一个女儿,尚且还是闺阁少女,并未出嫁。”
她这话得不客气。
赵启恒还保持着行礼的姿势。
宋氏见赵启恒堂堂一个太子,在自己面前低着头,心头百般滋味交杂。
她心里清楚,赵启恒不仅是未来君主,更是自己女儿的未来夫君,他的喜怒哀乐,关乎自己女儿的一辈子。
因此,饶是宋氏心里怒火滔天,却也为着自己的女儿,不敢朝赵启恒随意发作,只怕将来他想起今日之事,害了女儿。
所以她咬着牙,忍了又忍,把骂赵启恒无耻下作的话都吞了进去。
赵启恒见岳母气得那个样子,又不朝自己发泄,只怕她回去要责罚自己的姑娘。
他在心里忖度了下,出言道“岳母,错都是我犯的,糖糖还,不知事,您别怪她。”
宋氏被他不要脸的话气地忍不住怒声“她还,你知道她还你还敢!还敢……”
她气得不下去。
赵启恒观察她的神色,大约猜出岳母已经知道了昨夜的事,干脆承认道“昨夜是我的错,不该酒意上头,在糖糖房里睡了。”
恬不知耻!
见赵启恒承认了,宋氏脚下险些都不稳,她怒斥道“糖糖才十四岁!”
赵启恒不是裴琼,他能听出宋氏语气里隐藏的特殊意味。
岳母大约是误会他和糖糖了。
赵启恒见岳母不稳,扶着她坐下,给她端了一杯茶,沉声把昨晚的事大略了一遍,保证自己绝对没有做出那等禽兽之事。
宋氏之前被气昏了头,此时她听赵启恒言辞恳切,又喝了茶降了心头火气,心里才慢慢静下来,仔细回想了刚刚女儿的样子和两人的对话。
她心里对赵启恒的话有了几分相信。
只怕是自己误会了。
宋氏语气缓和了些,但神色仍旧复杂,她皱眉道“那你们也不能夜里私会。”
“是婿的错,做出这等有违礼数的事来。”
无论宋氏什么,赵启恒一一都应下,只认错不反驳,又向宋氏保证了自己绝不会再做有违礼数的事。
宋氏自己也是年轻过来的,哪里不知道这些儿女们的心事,这会儿得情真意切的,只怕到时候就“情难自禁”了。
但赵启恒态度端正,又并没有玩弄女儿,是真心把女儿放在心尖上的样子,宋氏的心到底还是软了。
她甚至许了赵启恒让他去一趟宝芙院,把他带来的礼物亲手送给女儿。
宝芙院内此时闹地是人仰马翻。
姑娘因被困在院子里出不去,气得连午饭都没吃,在院子里四处乱转,一会儿支使人做这个,一会儿支使人做那个,只想趁着大家不注意时溜出去。
过了半个时辰,总算让她找着了一个机会。
裴琼提起裙子就往院外跑。丫鬟婆子们一发现,一大堆的人跑去追,嘴里直喊着姑娘慢些,别摔着了。
姑娘心里只怕出不了院子,让阿恒哥哥被阿娘欺负了,埋着头腿迈地飞快,恰好和来宝芙院的赵启恒迎面撞上。
赵启恒一进院子,就有娇娇来投怀送抱,他嘴角勾起,一顺手就把跑得脸嫣红的姑娘抱进了里屋。
姑娘正跑着去拯救阿恒哥哥呢,还没出院子,就被阿恒哥哥抱回去了。
她一头的雾水。这是怎么回事?
院内的丫头婆子们尚未看清楚前面出了什么事,就都被太监们呵斥着低下头,拜见了太子殿下。
赵启恒抱着怀里的娇娇,开始回答她的无数个问题。
“阿恒哥哥,你怎么忽然就来了?”
“刚才阿娘没为难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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