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芷姐姐近日又都在绣嫁衣,足不出户的,两人相见就更少了。
笑间,两人到了庄芷兰闺房里。庄芷兰放下锦盒,给裴琼倒了杯茶。
裴琼喝着茶,看见阿芷姐姐房里摆着的嫁衣,惊叹地睁圆了眼睛“阿芷姐姐,这嫁衣是你自己绣的?”
嫁衣已经绣了大半。庄芷兰的手最巧,金线细密地勾勒着红绸,把一件嫁衣绣得庄重华丽。
裴琼放下茶杯,走近了细看,边看边赞叹“若是让我绣,定然绣不了这么好。”
庄芷兰浅浅一笑,调侃她“糖糖也想嫁人了?”
“嗯。”裴琼应得很快,一点也不知羞。
庄芷兰沉默片刻,问她“是肃王?”
裴琼爽快地应了,她一双眼睛亮晶晶的,颇有些好奇地问“阿芷姐姐怎么知道?”
庄芷兰心思细腻,兼之很了解裴琼,那日在宝芙院,众女起肃王的时候,她就起了疑心。何况这些日子外面传得风风雨雨,都肃王看上了裴府的嫡长女。
既然提到了阿恒哥哥,裴琼就有满腔的话要。
她对庄芷兰从不设防,把自己和阿恒哥哥的所有事都了一遍。庄芷兰笑着听她了,听到昨夜的烟花也是肃王放的时候,更是失笑出声。
怎么这样甜腻,听得人怪不好意思的。
见姑娘高兴,庄芷兰也就没告诉她,这些日子,上官姐妹和孙碧柔等人,明着暗着同自己打听了好多次肃王和这姑娘的事。
要让这姑娘知道了,保准打翻醋缸子。
两人许久未见,有不完的话,完了赵启恒,又起庄芷兰的未婚夫。晚饭时分裴琼才恋恋不舍地回家。
之后数日,裴琼不是在自己院子里纵情玩乐,就是和赵启恒偷偷溜出门玩,日子过得好不快活。
这些日子,裴府众人也逐渐对赵启恒有所改观。
中间还出了件事。
裴琼的外祖母忽然中风,还是赵启恒及时派了几个擅长此道的太医赶到宋府,裴琼外祖母的病情才没有恶化,转而日渐好起来。
因着这件事,宋氏回了趟娘家侍疾,裴琼也去了,赵启恒更是亲去探过病。一时间京中都知道了肃王的心意,裴府和宋府风光无两。
这边热热闹闹,那边皇宫里,严贵妃悄然病逝。一个贵妃连丧仪都没有,草率地葬了,偌大的京城里没有因此掀起半点风浪。
不久就是腊八,宫中设宴。
许是年关将近,喜气足,皇帝虽是久病之人,这两日身子骨也好了些,亲自出席了腊八宴。
大殿上丝竹悠扬,歌舞升平,群臣宴饮,觥筹交错,皇帝给众人赐了腊八粥,又命人往各府赐下腊八粥。
众大臣皆叩首谢恩。
皇帝今日面色红润,因他坐在上首,与下面有些距离,群臣看不出,只以为是他的病大好了。
可刘能公公在皇帝身边,离他很近,却看出他面色有些诡异,那股精神气像是透支的,眼睛异常的亮。
他有些担忧,但在大殿之上,他不敢轻易有所动作。
这时,皇帝出声命大臣们都起来,他了些场面话,并当场立了赵启恒为太子。
近日言官屡屡上书,请封太子,朝中拥立肃王为太子的声音很响,皇帝又许久不理政事,早是个空壳了,封肃王为太子是大势所趋。
虽然皇帝在此时提出有些突然,但这不过是早晚的事罢了,众人倒没有过多的惊诧。
册立太子的诏书其实早已写下,但自严贵妃去后,皇帝却久久没有下旨封肃王为太子,可现如今的局势,他不立也得立。
皇帝看了一眼身边的刘能,刘能边上的内侍就捧上一早备好的圣旨。
刘能拿起一份圣旨,刚准备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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