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跑到窗边去,打开一条窗户缝儿, 想把手伸出去玩雪。
哪想此时一阵风刮过, 她的手没撑住,窗户被风吹得大开, 狂风席卷着大雪肆意飞舞,晶莹的雪从窗外纷纷扬扬卷了进来。
猝不及防地, 裴琼落了满身的雪。
她在屋内只穿了一身浅碧罗纱的衣裙,在风雪中单薄得可怜,被冷得一哆嗦, 玉白的脸在雪中白得近乎透明, 和着一身浅色衣裙, 整个人像是化在了雪里。
赵启恒到时,就见到这姑娘满身风雪, 可怜兮兮的, 比他这个从大雪里赶来的人还要狼狈。
他大步上前, 脱下身上的乌云豹刺金氅把姑娘裹住, 又去关上窗户。
因着昨儿从夜风中来, 赵启恒身上的寒气把人冷到了,今日他特意穿了氅衣,没想到竟派上这样的用场。
氅衣对姑娘来又长又大, 上还残留着阿恒哥哥身上的余温和气味, 她几乎被埋在了里面。
“阿嚏。”
乍然一冷,又一暖,姑娘鼻子痒痒。她打了个喷嚏, 伸手把身上的氅衣裹紧了些。
赵启恒关好窗,才把姑娘身上的氅衣脱了,抱她到床上。他一路上握着姑娘的手,往她身上输了一些内力。
姑娘被阿恒哥哥抱在怀里,她的脸原被冻地像玉一样白得透明,这会儿被阿恒哥哥握住手,身上莫名流过一股热流,暖融融的。
她身上的雪化了,染湿了她的衣衫。但就这么一会儿,她的衣衫全干了,她的脸色也慢慢红润起来。
姑娘没注意到这些,她只觉得被阿恒哥哥抱着很舒服,这让她忍不住往他的怀里缩了缩。
赵启恒见姑娘动,以为她还冷,弯腰想把她放到床上。哪想姑娘双手双脚都挂在他身上,就是不肯松开。
她撒娇“阿恒哥哥抱我嘛。”
赵启恒无奈,只好抱着她一起坐到床上,给她盖了被子,又往她身上输送了些暖洋洋的内力。
“糖糖难不难受,还冷不冷?”
“不难受不冷,阿恒哥哥我没事。”
只要能和阿恒哥哥腻在一起,姑娘就心满意足了。她优哉游哉地躺在阿恒哥哥的宽厚的怀中,一点也不担心自己会着凉。
不过她还记得补充一句“阿恒哥哥我没着凉,不用喝药。”
姑娘是喝药喝怕了。
赵启恒见她看上去还好,一时也没要她喝药。但总归吹了风,赵启恒想着待会儿让厨房做点姜汤来。
好在姑娘不知道。在她心里,姜汤比药好不了多少。
她一个早上没见到阿恒哥哥,现下躺在人家身上,没躺一会儿就不老实,动来动去地想翻过身去,看着阿恒哥哥的脸话。
两人原就贴身躺在一起,没有间隙,赵启恒哪里经得起她这样折腾。他伸手扶着她的腰,把她抬起来一点,帮她转身。
裴琼的腰很细,又那么软,赵启恒不敢用力。
还是姑娘自己使劲翻过了身。她用力过猛,一转过来,鼻尖恰好和赵启恒的鼻尖相撞。
姑娘楞住,她盯着阿恒哥哥英挺的鼻梁看了好一会儿,觉得怎么看怎么完美,喜欢地在上面亲了一口。
亲完了,姑娘又像只猫儿似的,爱娇地和阿恒哥哥脸贴着脸蹭了蹭。肌肤相亲的感觉很奇妙,她觉得心里比吃了一大盒糖还甜。
起糖,姑娘想起给阿恒哥哥留的草莓糖。
她一扭头,水晶盘就放在不远处的桌子上,姑娘想去拿,但是又不舍得和阿恒哥哥分开。
姑娘想了想,一只手撑在阿恒哥哥的胸前,另一只手去够那个水晶盘。她努力伸长了手,可还是差一点,够不到水晶盘。
她手上没力气,只用一只手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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