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吧。”
姑娘一头黑线。她要被阿恒哥哥气死了,她又不是宝宝,睡觉不需要摇,她需要奖励的亲亲。
既然阿恒哥哥一直都没给,姑娘干脆自己拿。她凑上去亲了亲赵启恒的眼睛。
阿恒哥哥的睫毛很密,她亲了一口,感觉嘴唇痒痒的,忍不住笑出了声。
赵启恒由着她闹,等她闹完了,依旧抱着她摇。
姑娘原还自己不是宝宝,可赵启恒没摇几下,她就闭上眼睛睡着了。
她蜷在赵启恒怀里,找了个很舒服的姿势,香香甜甜地入了梦乡。
第二日卯时,天色还未明,姑娘忽然哭醒。
赵启恒熟练地把她连人带被子一起抱在怀里哄,她的眼睛还未完全睁开,就被哄睡着了。
暗一在外间想催又不敢催。王爷再不走,就要误了早朝的时辰了。
赵启恒昨夜在裴琼床前守了一夜。
他昨夜哄睡了人,担心她受了惊,又思虑过重,夜里会睡不好。果然这姑娘夜里哭醒了三四次,她一哭赵启恒就哄,整整一夜都没合眼。
这会儿离上朝的时间很近,赵启恒见姑娘的呼吸渐渐均匀,才不太放心地匆忙赶去。
赵启恒走后没多久,姑娘就睡醒了。
她醒了之后,精神很好,还喝了满满一碗的红豆栗子粥,全然不记得自己昨晚边睡边哭的事情,也不知道有人在她床前守了她一晚。
裴琼鼻尖很灵,她刚喝完粥,就闻到隐约的药味。
她起身抛下一句“昨夜我回来得晚,祖母肯定担心了,我去给祖母请安。”就跑出去了。
流苏端着药刚走到门口,就见到姑娘从她面前跑了过去。
她怕姑娘跑太快摔着了,又担心药凉了失了药效,正着急,就见紫云拿着大斗篷追了出去,她也赶紧拿着药跟了上去。
紫云还未追到人,裴琼已经跑到了寿安堂。
她鼻尖都微微沁出了汗,红着脸古灵精怪地不让人通报,自己跑进去了。
裴老夫人这会儿正在里面读信,她眼里有泪光闪动。
“祖母!”
裴琼的声音像黄鹂鸟一样清脆,透露着年轻姑娘特有的鲜活和热情,裴老夫人拭去眼角微微冒出的泪,勉强挤出一个笑。
不过裴老夫人的眼眶还是红的,裴琼一眼就看出来了。
她有些担忧地看着祖母,上前抱住了她,乖巧地问“祖母怎么啦?有什么事和糖糖,糖糖给您想办法。要是不想和糖糖,那糖糖给您个笑话吧。”
裴老夫人被她贴心的话哄得笑出来。
“祖母没事,祖母是高兴的。你二叔要回来了。”
这么多年没见到二叔,裴琼其实都记不清二叔长什么样了,不过她还是很高兴。
“太好了,二叔回来了,那今年佑瑜、佑瑞就可以见到爹爹了。之前佑瑞还和我,他都不知道自己爹爹长什么样。”
这番话得裴老夫人眼眶一红,姑娘觉得自己好像错话了,赶紧补救“而且祖母也能见到二叔了,一家团聚是开心的事,祖母您别哭啊。”
裴老夫人摸摸孙女的头,笑着应了。
她年纪大了,只希望阖家团圆,儿孙绕膝,可儿子在外为官,七年不曾归家,琅城又并不是富庶之地,条件颇为艰苦,她怎能不挂念。
句难听的,她也有年纪了,万一哪天死了,难不成死前连儿子最后一面都见不上?
可裴二叔被贬官是陛下亲自下的旨,这么些年他一直没机会被调回京城。今日他来信,他的上级透露,他年前会被调回京,老夫人一开始欢喜坏了。
她再往下看,儿子这调令是肃王下的旨,还在信中问他们家什么时候搭上了肃王的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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