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茶司都不在,我等了好久了。”
那人捋了捋鬓角的长发,似乎想到了什么,“哦,我应该想到的,今天发生了一件大事,他们可能应接不暇。”
说话声很轻,几乎是气声,梁少顼有一种想把他按在地方揍一顿,再把他身上的一切娘娘腔的特征全部废掉,把他按在水里给他醒醒脑的冲动。
不过他没有这么做,而是友好的笑笑,“你好像常来这个茶楼喝茶,是不是很熟悉这个茶楼?”
“这个月我几乎天天来,”那人说话的时候还翘着一根兰花指,“可是我没有看出来这个茶楼有什么特别的地方,除了每天接待我的茶司一天一换,就没有其他什么能引起我的注意了。”
梁少顼略略惊讶,“这里的茶司一天一换?”这么说可能今天来的不是璇玑,可是刚才那个添灯油的姑娘却说璇玑稍后就到。
再看这个人,每天都来,楼上这么贵的茶钱,真是有钱烧啊,继续打探,“那你每天找茶司什么事?”
“喝茶,聊天,解闷,”那人淡淡的说,“因为我无欲无求,自然就不会拿问题来刁难五味茶楼,只是来喝茶的。”
梁少顼哦了一声,心忖果然钱多,“你既然不是来这里不问问题的,为何不在楼下,那么的茶钱不过几钱银子,楼上又贵,你为什么不在楼下。”
对面那人很娘的翻了个白眼,“我怎么可能坐在下面,底下那些人满身都是泥土味,再说我有的是钱,不差这几百两。”
梁少顼咂舌,果真是有钱人,想自己身上只带了二百两,这钱还是从银梧坊顺来的,出门的一百多两早就用完了,哎,真是没法比啊,遂问道,“你家是做什么的?”
那人傲慢的看着梁少顼,脸上挂着一抹邪魅的笑,“我是宫廷的舞乐师,负责教宫里的娘娘和宫女们唱歌跳舞。你呢?”
“啊”梁少顼粘滞了一会,说,“我从山里来”
那人似乎是嘲笑的表情,说了一句让梁少顼尴尬至极的话,“难怪你也有一股乡土气息。”
“不过,”他又说了一句令梁少顼浑身鸡皮疙瘩长成刺猬的话,“我却一点也不讨厌你,反而很喜欢你,咱们既然都来到这里,那就表示有缘,不如交个朋友,我叫仁怀玉,你叫什么名字。”
“我,许少良。”梁少顼报了个假名字,心里骂道:谁想跟你有缘,谁要和你交朋友,你这个死娘娘腔。
仁怀玉当然不知道梁少顼此时的心理是这样的激烈,虽然表情上还是尴尬又不失礼貌的微笑着,他凑近了一些说,“你来找五味茶楼什么事,你可听说过这个五味茶楼的传闻。”
梁少顼佯装不经意的看了一眼厢房门,同时往后挪了挪,“我出来京城,只听说过一点。”
仁怀玉说,“如果你知道你要做什么,五味茶楼就是你最好的帮手,可是如果你不知道你要做什么,五味茶楼就对你没有任何意义。”
梁少顼一时没明白他的话,却又觉得他的话里藏着什么契机,疑惑道:“怎么讲?”
仁怀玉神秘兮兮的说:“只要你肯出钱,五味茶楼可以帮你做到任何事。”
梁少顼哦了一声,“那你是不是请五味茶楼帮你做过很多事?”
仁怀玉笑着往后椅在红木椅上,“我仁怀玉无欲无求,所以五味茶楼不是我的帮手,对我毫无意义。”
梁少顼奇怪的看着他,“若真的无欲无求,那你大可以去别的地方喝茶,为什么每天都来,而且还是这幅愁眉苦脸的尊容。”
“我本无欲无求,奈何我身边的人却在以命相逼,逼我用我最宝贵的东西,来换取我最不屑的东西,还把我最心爱的东西拿去讨好最讨厌的人。”
“那”梁少顼突然觉得不知道该说什么,逻辑有点混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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