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服帖的停在百里埠的埠口,这里水流湍急,但是埠口很大,梁少顼看时间还早,在船舱里活动了一下筋骨。
“快快,快搬,跟紧点。”
船靠岸没多久就听着这沙嚎的声音,梁少顼推开窗柩往外看,原来埠头正在卸货,一艘大船吃水很深,许多搬运工接踵而行,一袋一袋将船上的货物搬到码头上去。
码头上有更多的车夫,轿夫,商贩,全都用一样的眼神盯着靠岸的船只。
找一个姓赵的船工头,梁少顼在心里念道。船舫内,莲花小伍已经收拾妥当,正在围着桌子数钱,准备分配这些船上顺手牵羊来的财物。
龙依依慵懒的坐在镜子前梳妆,这是最后一次在这个镜子前梳妆,她也收拾好了自己的行装,也顺手牵羊了很多值钱的首饰和衣物,然后过来分钱。
张涛很大方的给了五百两银票据子和一包散碎银子,笑嘻嘻的说:“出门在外,龙姑娘多加小心。”
突然听到河埠上一阵喧杂的吵闹声,许多人都站在河埠上,看到水里竟然漂浮着几个人,有一个搬运工一脚踩滑,摔进了水里,掉下前他本能的抓住一个东西,却是那连接船和岸的木板,几个走在上面的人没有防备全都跟着模板掉进河里。
一下子河里多了好多个挣扎的螃蟹,还有掉下去的一包包货物,监工咆哮着暴跳如雷,“这可是钱老板的货,都是上好的大米,快给我捞上来,快。”
刚刚爬上岸的搬运工咬了咬牙根,又跳回河里,潜入水底将这些货物打捞上来。
“你们当心着点要是弄坏了钱老板的货,要是让我陪,我就只要把你们都交给钱老板抵债。”
搬运工们忙低着头,连声说是是,哥几个加倍小心着点。受伤的手来不及包扎,立即又浸入水里,泡得双手也异常的肿大,被干燥的寒风吹的开裂,变成树皮一般粗糙。
从水里捞起来的东西吸饱了水,变得很重了些,搬运工们需要花更大的力气来扛。
梁少顼看着埠头这些辛勤的长工,面无表情的低头奔走,仿佛是不存在喜怒哀乐,不存在爱恨情仇,每扛一包货物,换一个铜子,每做一天工,赚一天柴米油盐。日复一日,年复一年。
“梁少侠可知江湖上也有一块‘江湖召集令’么?”
龙依依看到了那只讳净给他的签,听说这是天行道的“召集令”,两面翻了翻,随手丢到桌子上,梁少顼知道龙依依此时的想法肯定和他一样,因为这个“召集令”实在长的太像月老祠的姻缘签了。
梁少顼久居山城,对这些江湖上的规矩有些不能理解,“我也刚听说这个‘江湖召集令’,一直以为只是百晓生写的戏文,难道江湖上真有那样的东西,可以号令群雄吗?”
他在心里描绘出一个令牌的轮廓,并且美滋滋的想象着:“要是我知道这块令牌在哪里就好了,我就去把它找出来,看看是不是会有人来追捧我。你们说,如果有一个人拿着这个令牌号召天下所有英雄,真的会有人来应招,无条件听其号令吗?”
梁少顼觉得不可能,除非令牌是有魔力的,只有超越人的意识,凌驾于人类思想之上的念力,才能驱使一个活着的有思想的人,跟着一个号令走。
谁知那龙依依听了,双目瞪得溜圆,一扫慵懒惬意的姿态,眉宇间陡然显出英勇无惧的神情,“别人会不会追随我不知道,我也只是一介女子,武功又不好。但是我敢肯定,我那个行踪不定,有时候连我也找不到的游侠父亲,一旦听闻‘江湖召集令’重现江湖,一定会现身前来。”
“因为这是流传江湖中人的一个约定,不只是我爹,还有许多英雄豪杰也都会响应,就连那些已经退隐江湖的老前辈们,也会不知道从哪里蹿出来,只要那块销声匿迹的‘江湖召集令’重现江湖,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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