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过瘾似的,接连讨了四五个媳妇,连着摆了好几茬酒席。
掏出大把银子,啥事都好办。孙大头一个大脑袋浑似背篓,五短身材,相貌丑陋不堪,可讨的这些媳妇,一个比一个滋润个比一个水灵。
自然,快活之余,还是不能乱了规矩的。作为女眷,这些媳妇全被安置在了后院。几重庭院几重大门,这些个娘们全被藏得严严实实,正可谓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
那孙大头自从讨了新媳妇,也不在正房住了。任凭那间大房子空着,成天在后院跟几个媳妇厮混,有时接连几天都不出门,一头插进安乐窝中,快活似神仙。
最近,又新讨了一房女人,不过是个十二三岁的姑娘。家中贫困,眼看活不下去了,爷娘一狠心,几两银子卖给了孙大头,回头籴了几斗糙米,转身躲在墙角抱头痛哭,自不在话下。
却说那姑娘,尚未长大成人,哪里懂得男女间的事?披红挂彩被抬进了孙家大院,姑娘尚且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像截木头般立在地上,任凭孙大头请来的老婆子摆弄了半天,最后,只挤出了两滴眼泪。那孙大头看姑娘水嫩,却是欢喜的紧。酒席一散,就一头扎进了那间屋,接连几天不出房门,连吃喝都是几个后生给送进来的,另外几房女人也都顾不得了。没日没夜,几天下来,把个水灵鲜嫩的姑娘,早弄的人不像人鬼不像鬼了。
父亲一个山野农夫,哪里知道这么多的讲究这么些个道道。心翼翼又寻了一圈,还是没寻见孙大头那个大脑袋,却在一个堆满杂物的屋子里,找到了那只白狼早的尸体。
这孙大头也真够懒的,自个懒不算,还养了几个闲吃饭的懒汉。猎得白狼,扛回来就往杂物房里一扔,连皮都没有扒。
天寒地冻,白狼早冻成了一根硬棍。
他本是来寻白狼的。
再说,也没有必要非跟孙大头过不去。
扛着白狼回去,也能跟媳妇有个交代了。
父亲寻思着,将白狼尸体拎起来扔在后背上,转身走了出去。
几个后生吃了他的拳脚,兀自抱头抱脸,躺在地上龇牙咧嘴地蠕动着,起不得身。
父亲自是不用去理会他们。
天色渐渐放亮了。
父亲脚下生风,几步跨到了垂花门下。
扛着白狼,回头又看了看这个气派的院落。
真是气派!父亲想起自家几间草屋,暗自叹了一口气。
还是回去交差吧?父亲寻思着,迈步越过垂花门。
“站住!”一声断喝,从身后传来,浑似平地起了一声惊雷。
是孙大头。
他衣衫不整,横披了一领缎面皮袍,刚从后院绕出来,此时,正站在正房门口。
他本是不会这么早就起床的。
怪就怪那个姑娘。
孙大头买了姑娘,正儿八经地办了一回酒席。过场一样不落,吹吹打打,热热闹闹将她抬进门来,算是给足了这姑娘面子。
那姑娘却似乎不怎么领情,从进洞房的那一刻起,就像个死鱼一般蜷在床上,不吃不喝言不发。任凭他怎么折腾,都一声不响,只是一个劲地流泪。
孙大头图姑娘鲜嫩,也不计较,不分白天黑夜,像头野兽一般,将姑娘弄得体无完肤。接连几天下来,那股新鲜劲一过,望着那个木头般毫无表情满是泪痕的面孔,孙大头突然觉得很是乏味。就在这个时候,一连几天一句话都没说的姑娘却突然开始放声大哭,并且是在被窝里,怎么劝怎么骂都没用,一直到嗓子哭哑了,还不见收敛,蜷在墙角,抱着双膝,张着嘴出不来身,像条扔在沙滩上的鱼一般,一蹲就是整整一个晚上。孙大头好生心烦,当初的欢喜劲荡然无存。一骨碌从哪个满是血迹斑点的床上爬起来,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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