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那样的事,你还有脸哭!”苏祁翻涌的气血冲到头顶,眼前一黑险些摔倒,恼怒且恶心地将苏瓷甩了出去。
苏瓷摔倒在地,胳膊摁在陶瓷碎片上,仿佛忘记了疼痛,趴在地上哭着追问“什么事?我又做了什么丢你们沈家面子的事?”
从离婚开始,苏家所有人都看她不顺眼,她早就受够了。
“你在英国做了什么你自己清楚”,苏祁气的牙齿打颤,“我怎么会有你这么丢人现眼的女儿!你还不如直接被做死!”
话出口,苏祁懊悔,苏瓷惊愕,反应过来后眼泪刷刷的流淌,“这能怪我么?是方鸿笺手下那两个猪狗不如的东西强了我,你不杀了方鸿笺替我雪耻,就会窝里横的凶我,你不就怕跟方家撕破脸,陆家得利么?在你眼里,什么都没利益重要”,她摇摇晃晃地起来,血顺着胳膊流淌,笑的狰狞,“像你这样自私自利的人,幸亏没儿子,有儿子也被你克死!”
“你!”
苏祁哆嗦着指着她,扬起的手甩出去却扑了空,整个人往下栽去。
“还想打我?”苏祁笑的扭曲,“起来打啊。”
不管她怎么讽刺,躺在地上的人始终保持着趴着的姿势,连翻身的力气都没有。
宋乾砚听到哭喊跑上来,抠着门框定,目光落到地上口歪眼斜、手指发抖却不出话的苏祁身上,这一幕像极了他母亲卧病在床的情景。
他僵着脚步走进来,低声“根据症状,是中风。”
苏瓷满脸是泪的仰起头来,“中风?”她不太理解是什么意思,平时他们父女两吵的比这还要凶,她父亲身体硬朗的年近七十还独揽公司大权,前段时间体检也好好的,怎么突然就病倒了。
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她迷茫的目光渐渐变的清冷,声音飘渺,“能治好么?”
宋乾砚感同身受,同情她,“脑淤血都是突发性的,若是治疗及时,能保住命,但往后言行都会受到阻碍。”尤其是他这么大的年纪,即便活下来也跟活死人没什么区别,饮食起居都需要人伺候。
“先送医院吧。”
宋乾砚着就掏出手机,准备拨打120,却被苏瓷冷声打断,“不能打!”
这是苏瓷的卧室,闻声赶来的佣人都在楼下翘首以盼地猜测着,只有管家何叔才敢上来,见到苏老先生躺在地上,急的哽咽“为什么不打?这么耽搁着你爸万一出什么好歹,苏家家大业大的谁来管?”
苏瓷跪坐在地上,挂着泪珠的脸上却没表情,“就是为了苏家才不能打。”趴在地上的苏祁呼吸急/促,歪着头震惊地等着她,愤怒且心寒地哆嗦着手指指向她。
苏瓷伸手抓着他在半空中乱抓的手,深吸一口气,平稳的声音没有半分温暖,“都父女连着心,爸,我知道你要什么,你是怕你住院的消息传出去,会动乱公司人心。”
“你放心,我会替你打理好公司。”
她的声音不大,意图却很明显,何叔难以置信地瞪大眼睛,在看到地上只是急促喘/息,脸憋的通红却不出话的苏老爷时又纠结地将话咽回去。
宋乾砚作为局外人,不会干涉别人的家事,可此时他又走不开,方鸿笺那里明显对他不信任,还千方百计地陷害他,他被迫选择跟苏家联手。
“宋乾砚。”趴在地上的人浑浊的眼睛流出眼泪,嘴角不受控地淌着口水,苏瓷目光空洞地看向宋乾砚,“你送我爸爸去医院,这样才不会引人注意。”
何叔抹了把泪,火急火燎地拨打电话,嘴里哽咽催促,“你们快点,快点啊,我们加钱。”
救护车开进来,医生护士将苏老爷子抬到楼下,佣人们互相觑了眼,眼里满是八卦,却是噤若寒蝉。
他们的大姐,苏瓷脸上哪有悲伤啊,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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