泊,‘波’光粼粼的水面种了些许长生莲,空气间弥漫隐隐清香。湖泊边角处有‘玉’石假山,假山顶面平滑齐整,上有一小张八卦石桌,桌面有灵酒一壶,那酒香会时不时判随莲香飘逸,尤显得这景致宛若仙境。
从那八卦石桌往上,约莫高有三丈,‘露’出一尺宽一丈长的山体缝隙,能见天‘色’。
整个‘洞’府本就位于山峰之内,能够有此巧夺天工的一线天,夜晚可赏月‘色’,尝美酒,鼻间飘香,微风拂面,自有一番情趣在。
这夜,本在屋内打坐修炼的任翎,隐约听见与寻常不一般的风动之声,好奇之下便推‘门’出去。
圆圆的月亮倒影在平静的湖面上,一角藏于莲叶底,‘露’出半张脸儿,仿佛在偷窥着那半空中翩翩游转的浅‘色’身影。
那颀长的身影手执长剑,在月‘色’之下动作缓慢而轻盈地舞动,丝丝长发在身影转挪间扬起,长剑冷芒与月华相互辉映。渐渐地,步法开始变得繁复,剑影开始变得难以捉‘摸’,身影开始变得重重叠叠,到最后,哪里还分得剑与人?明明剑就是人,明明人便是剑
任翎张口结舌地看着,纵然将灵力聚于双目,却还是发现无从分辨何处是人,何处是剑。只觉得呼吸心跳均随着那愈加缭‘乱’无形的人与剑紧张着,到最后屏息着连眼睛都舍不得眨动。
实在是太‘精’彩了
就在人剑忽地跃空旋转落于长廊一霎,她终于找回了自己的神思,努力地咽了口口水,“师、师父……”
白枫抬头望向任翎,如墨黑眸有一霎闪过奇异神‘色’,但很快就平复下来,他轻一颔首并未答话。
任翎顿时觉得尴尬,连忙匆匆作了个礼,扭身回房关上了‘门’。
师父又忘记她的存在了懊恼地咬着手指,虽然刚才白枫眼底异‘色’稍瞬即逝,但她就是看懂了。
就像上次她恳求师父让秦潋滟进来一晤,师父的沉默她也是明白的,他定然是懊恼自己收了个麻烦的徒弟。而今天也是,想必她没来‘洞’府之前,师父也会时常月夜下舞剑吧?可她的唐突让师父在那一霎突然想起自己收了徒弟,不知道会不会更觉得她是个麻烦的家伙?
尚未参加内‘门’弟子选拔赛时,她便知道声名如日中天的师父从不收徒,以后来相处的经验看来,师父‘性’子淡漠,应是喜欢静谧之人。虽不知道为何收了自己为徒,但万一师父后悔了,那要怎么办?
纠结地扯了扯长发,来回在房内走动着,任翎心情很郁悴。
“咦?这是什么?”
甩动的长袖间忽然滚落一颗小圆球,任翎蹲下捡起,看了会儿,捂嘴道,“天机果这是我的那颗天机果吗?”
细细打量着通体透黑的天机果,任翎疑‘惑’,“我那天机果一半是黑一半是白,怎会变成了全黑呢?”
想起天机果的预言之意,心中大震,“莫非,直到现在我才算是真正地入了玄道宗的‘门’?之前那天机果半黑半白,难道是暗示我在擂台赛上极有可能身陨而无法拜入‘门’内?如果真是那样,天机果之预言实在是‘精’准得让人叹服而那街市的算卦老者,”任翎默默地看着天机果,“当时他与我说‘退一步海阔天空’,想必是提醒我莫要执着于参加优选师父擂台赛?而我当时,”想起自己那自信满满的回答,苦笑道,“我当时说‘进一步未必穷途末路,进一步也许另有天地’,就算重来一次,恐怕我也还是会参加擂台赛的。但若没有师父,今天的我可能早已……”
这思量就好比沸腾的熔浆在脑海‘激’‘荡’,任翎倏地拉开房‘门’冲了出去。
“师父”飞快地跑到白枫面前,任翎双膝着地做跪拜大礼,“师父,请受徒儿三拜”
“翎儿,为何执意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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