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气,藏在袖中的毒针注定无功了。一股白色的灵力缓缓送到已经满脸发紫的白令君身上,稍稍缓和他刚刚波动的灵力,压住更加扩散的毒气。
“这是毒阵,你们都或多或少中了毒,看不清他的位置了。是我学艺不精,没能护你们周全。”韩语立盯着不远处那个紫衣年轻人,心中暗暗思量着对策。现在的情形,已经不能更坏了,他现在是唯一没中毒的人,是众人的眼睛,却恰恰是战斗技巧最差的一个。
司徒久让拿手中的折扇拍拍掌心,韩语立没有中毒,骗他近身的招数还算如得了眼。同时,这也更坚定了他要拿到那把扇子的决心——他司徒久让绝对不允许有克制他的器物在别人手中!
“白令君啊,你这一口一个二哥的叫着,可貌似人家并没有把你看做兄弟啊。刚刚那一下之后,你能活下来的可能性可就减了一半了。”在杀人之前瓦解人心,总是很有意思的。
白令君闻言,嗤笑一声:“下三滥手段,跟你那混蛋老爹真是一个德性。真不知道你是你老爹跟哪个野女人在莾金那边留下的情种,看样子是要邪上加邪,一代比一代恶心了。”
司徒久让一开始遇到宕天刀传人这张臭嘴时,确实气的不轻,但现在看着白令君那副死鸭子嘴硬的样子,内心中反而有种看跳梁丑的意思:
“不愿面对,所以转移话题来说我?哎,好歹当年也是军中翘楚,宕天刀正统传人,结果因为一个女人,硬是落到这般田地。说是三当家,其实就是个跑腿的,还是没地位。你说你师父当年要是知道你会喜欢上那种贱货,下山几年就败在她的烂石榴裙下,会不会根本就不传宕天刀给你,啊?”
那个“烂”字,被司徒久让狠狠的加强了咬字。
“嘿,真是个贱女人嘞,这话你倒也没说错,我要是遇到她,也得”
韩语立轻轻摁住白令君的肩头:“别说那些没用的,好好压着你的毒。”
白令君知道自己还是中了激将法,终归还是加快了毒素在身体里扩散的速度。恰在此时,一席黑袍终于落在了场中。
“司徒公子,久等了。”
“大哥!干他娘的!”
韩语立摇了摇头,耐心帮着压住毒素。
既然正主来了,司徒久让也就不再去看那个中毒已深的家伙,目光审视着眼前这个严肃凛然的男人。
“嗯,你也久等了。”
之所以没有快速拿下那两人,一是怕鱼死破,二是他要保持全盛的精力来干掉他此行真正的目标——万军山之主,镇北王暗地里真正的头号供奉,柳山凌。
“你父亲的野心真的很大。”本来柳山凌以为二人已经凶多吉少,毕竟在青衣血卫都中毒,连白令君都失去战力的情况下,只要司徒久让付出一些代价,并不是不能成功的杀掉两人。
一旦万军山死去两位当家的,镇北王的势力就会受到一定的打击,国师也可以成功立威,在声势上压倒镇北王,稳固在朝中的地位,彻底打消一些朝中大臣对镇北王的惧意。
而司徒久让没有这么做,甚至刻意等到他柳山凌入场,显然,他们的野心,就在自己这第一供奉的头上了。不过这样更好,如果韩语立和白令君死了,他就真的没有补救的余地了。
看了一眼身后中毒已深,一根紧绷的弦松下来后终于昏过去的白令君,柳山凌深呼吸一口气,平复了心中的怒气。而后,是最精纯的杀意!
手中一杆短棍两边延伸,枪头铿锵有声安装在一头,柳山凌长枪一横:“请赐教!”
司徒久让收起脸上的轻慢神色,嘴角一勾:“大当家别看我是后辈就大意啊,我总觉得,我可以杀你呢!”
言毕,司徒久让化作几缕紫烟,飘散在空中,像是融入了这片天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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