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是夜
帝君府内云渡尚未醒来,却已无大概,戈凌不知为何被紫薇帝君亲手在邢堂施了刑罚,几乎丧命,帝君府内人心惶惶。
天帝趁夜拘了锦觅元神入太虚幻境,同锦觅一番交谈后认定锦觅便是梓芬与他的血脉,一番父女相认之后,天帝大手一挥渡了五千年灵力给锦觅,锦觅乐的在梦里嘿嘿只笑。
润玉夜里当值,布星挂夜之后一人一兽守在布星台,脑中思绪万千,他本想借此机会向水神坦白心意,推掉婚约,想必水神也不会太过责怪与他,今日寿宴上闹得一出,想必水神会误以为他攀了高枝,只怕会就此把水神得罪个一干二净。不过他也不怕,左右他只想做个逍遥散仙,不必那般专营。
洛湘府中水神洛霖在庭院里独自望月神伤,风神临秀走到他身边微微一笑:“你可是在想天后寿宴上出现的云渡仙君和那个葡萄精灵吗?”
“实在是太像了。”洛霖感叹。
“是啊,那葡萄精灵与梓芬尚有几分神似,那位云渡却是如同一个模子刻出来的。”风神临秀亦是感慨,“这许多年,你虽然从未对我提起过梓芬,但是我知道,在你心里,她从未离开过。”
“临秀,嫁给我,委屈你了。”水神愧疚的看向风神临秀。
“我并非怨你,”风神微笑摇头,“这些年你与我相敬如宾,岁月安然,我已知足。只是看到你心结未解,难免替你难过。”
“临秀”水神欲说些什么,被风神打断,“若是想她了,就去看看她。”
“我怀疑那云渡是……”水神话说一半,闭口不言,梓芬当年决绝的神情他还记得,又怎么会……可是……
“云渡仙君久居上清界,却是出自水镜,洛霖,不若寻了长芳主一问便知。”风神眼中含着鼓励。
“好”
“好了,时候不早了,早点休息吧。”
“你也是。”
润玉思量一夜,下了值匆匆赶往洛湘府,在洛湘府外等候。
水神一早出门便瞧见夜神身挂露水的站在自己府邸门外:“不知夜神殿下,这一大早来我洛湘府可有事?”
“润玉特来请罪”润玉拱手行礼,后直直朝水神跪下,“润玉有大罪,特来向水神仙上请罪。”
“哦?”水神神色不动,心中大概猜到和昨日寿宴上的龙吟有关,“不知夜神所犯何罪?本神愿闻其详。”
“润玉大罪”润玉跪在地上,双手交握,俯身低头,“润玉罪在,不该背负着父帝和水神仙上为润玉所立婚约,对旁人动了感情。”润玉顿顿,“润玉此次前来,一是向水神仙上请罪,二来,润玉厚颜,请仙上允准,取消润玉和仙上长女的婚约。润玉甘愿受水神仙上任何惩罚。”说完伏地而拜。
“夜神可知,这婚约意味着什么?”水神瞧着跪伏在地的润玉,神色有些恍惚。
“润玉知道”润玉闭闭眼,答了来。
“你可想过后果?”水神看向天边,语气淡了几分,“帝君座下弟子,虽是比水神长女来的风光,可帝君只怕不会应许了你们。夜神岂不是得不偿失?”
“润玉想过”润玉抬起身,“润玉不求帝君应允,但求一个光明正大的机会,润玉此生所求不多,做个逍遥散仙,能名正言顺的守护心爱之人已心满意足。”
“光明正大?”水神愣了愣,“夜神的意思是本神挡了夜神的路?”
“水神息怒”润玉俯身,“润玉并非此意,润玉心系他人,却和仙上长女订立婚约,与润玉心爱之人,与仙上长女,皆不公平。润玉即便求不得云渡,这颗心给了她,便再也收不回来,也不会再收回来。润玉自知罪大恶极,愿受任何责罚,绝无怨言。”
“你可知天帝是不会答应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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