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学了几年陶瓷?”
“从七岁我就记住了各种泥适合什么形该配什么料,你还早着呢,也就是给我打个下手。”
“这些都是你做的?”杰拉尔把话题转开,指着那一面墙。
“不是,我爸做的。”
“钱师父的,难怪看上去这么熟悉?”不过,很奇怪,杰拉尔在钱串家里一件陶瓷品都没看到,连他们吃饭用的盘子碗之类也全是不锈钢的。
“师父师父叫这么好听,到现在了还不知道人家为什么当你师父?”钱串看杰拉尔的眼神就像是再看厕所里飞出来的苍蝇,“你听我的,跟我做就行了,别问这么多。”
脾气很怪的孩子。这是杰拉尔对钱串的第一印象,在钱串的授意下,杰拉尔做了一套盘子,说是一套也不合适,因为用料和形状都不同。
“你这个盘子不行,做出来肯定会出泡。这个形状烧出来肯定不够圆润。”
杰拉尔抱着对钱串说的话不信任的态度去查看自己做好的盘形,结果越看越不对劲,确实有毛病。
钱串在后面嘲讽道,“怎么了,是不是出错了,技不如人这事没什么不好承认的。”
本以为这一天过得会非常慢,杰拉尔甚至提前回去看路上风景的意思,没想到钱串懂得真挺多,至少现在看上去他都一切都很熟悉。杰拉尔有预感,等到过几天盘子烧好,成品一定比他自己做得要优秀得多。
这次回家,比以前加班还要晚些,钱师父也很了解钱串的习惯,接的时间不早不晚刚刚好,杰拉尔确定自己没听到钱串打电话。
今天见了他的钱师父比以前还要殷勤些,杰拉尔配合他寒暄着,推下了去他家吃饭的邀请。
全程钱串就坐在一边冷冷的看着,杰拉尔不知道钱串在想什么,钱师父几次因为钱串的视线都尴尬到说不下去话,但是杰拉尔并没有看他责备钱串,反而用一种复杂的眼光看着钱串。
那眼光绝不只是父母对孩子的包容。
杰拉尔也没让钱师父把他载回去,他自己一个人走在路上,周围都很静,太阳刚下去,有点暗,连自己的影子都看不见。
对艾露莎的想念突然就压制不住了,像是长期吸毒者毒瘾犯了,艾露莎的音容相貌就是杰拉尔戒不掉的毒品。
控制不住的掏出手机,刚把号码拨送出去,就迫不及待的放在了耳边。
“艾。”杰拉尔是抢着说出这两个字的。同一时间,艾露莎也回应着,“杰拉尔?下班了吗?”
“嗯,今天没上班?”
艾露莎拨动沸水里的牛奶的手指停止动作,把手机更加贴近耳朵,“怎么没去上班?”
“你还记得我跟你提过的钱师父吗?”
“嗯,怎么了?”
“今天是和他儿子一起做陶。”
“怎么回事?”
杰拉尔又把整件事的来龙去脉讲了一遍,艾露莎把牛奶拿出来,中途还取了趟外卖,在电话这边静静的听他说着。
如果不是艾露莎要吃饭,杰拉尔想这个电话完全可以打几个时。不过心里已经平静下来了。
杰拉尔一直都清楚,对于钱串说得那些话,从钱师父第一次说他就明白了。
杰拉尔回到家的时候,梁姨正训着家里的孩,听语气挺严肃的。杰拉尔在心里默默羡慕了孩子几秒,上楼的时候,被梁姨喊住了。可能是昨天睡眠太少了,杰拉尔第一反应就是,自己的心声被她听见了?
“哎,杰拉尔,最近学一个姑娘失踪了,找不着了,你可要注意着点啊。”
虽然没搞懂在梁姨心里为啥自己能和孩子划等号,但是面对梁姨的好心杰拉尔还是给了回应。
最难熬的就是分别的刚开始,虽然在接下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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