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郡袁尚听闻袁绍兵败一病不起的消息,遂夤夜赶往信都。留下韩猛、沮授二人镇守,而贾诩的情报网第一时间便获得了这个消息。
贾诩攻占林虑、广平两县之后,一直在休整部队。养兵千日用兵一时,太史慈所部也是人人喊战,战意十足。再加上如今袁尚离去,城内沮授、韩猛文武不和,这正是拿下邺城的好时机。
这两人不和的原因也没那么复杂,只是用兵的方略不同罢了。沮授一贯认为,用兵讲究徐图渐营。他常言:由缓至急,循循而进。事需缓图,欲速不达也。但韩猛人如其名,用兵自然也刻不容缓,讲究一鼓作气,死战到底。那么这两人在一起定然不会相敬如宾。
袁尚临行前任命沮授为监军,但韩猛却不以为然。韩猛认为沮授这个“监军”,是监何人之军?不正是他韩猛吗?所以处处跟沮授作对。这一日,韩猛校场之上正在练兵,本来相安无事。但见到沮授来了,韩猛便下令将士们歇息。沮授自然要问:“方才点卯,还未到歇息之时,为何下令歇息?”
“监军有所不知,这将士们连日征战,甚是乏力,故而歇息。”说话,不是韩猛,而是一个小校。
沮授盯着小校,也不说话,朝韩猛使了一个眼色。谁料韩猛却把头一仰,望着天空若无其事一般。
沮授见状,心中自然明白这是韩猛跟自己作对,嗔怒说道:“韩将军,你就是如此练兵的吗?”
韩猛冷笑一声,吐了一口痰,不屑的说道:“监军好大的官威,本将军怎么练兵还轮不到你来教训!”
沮授大袖一甩,愤恨说道:“如此,待大公子返回,在下定然如实相告。”说完,沮授扬长而去。
“哼,少拿大公子来压我,若不是老子与太史慈多次拼死相抗,恐怕此时你沮监军已然成为阶下囚了吧!”韩猛指着远去的沮授吼道。
沮授在韩猛处受了窝囊气,离开校场之后便往琼楼玉宇阁而去,别看冀州战火纷飞,但酒楼的生意却没怎么受影响。上到琼楼这种大规模的酒楼,下到街头的瓦舍酒肆已然是少有缺席。
而沮授也是琼楼玉宇阁的常客,刚进门自有迎客的姑娘接着他进了楼内。边走边问:“先生今日还是二楼雅间?”
“不了,今日在一楼观赏歌舞,消遣解闷。”沮授找了一个不错的位置坐了下来。
在二楼的拐角处站着公孙涟漪,从沮授进门的那一刻,就暗暗观察着他。再一眨眼的功夫,涟漪便到了一楼,接过送给沮授的酒水点心,对这姑娘说道:“下去吧,这里有我。”只见这姑娘朝涟漪欠身施礼,便去别处忙了。
沮授心中烦闷,看了舞池中的舞姬,心情大好。涟漪端着酒水已然来在他身后,他都不曾察觉。涟漪也不打扰沮授的雅兴,给他斟满一杯酒,沮授顺势端起一饮而尽,赞道:“好!”
“公与先生,是酒好,还是人好呢?”涟漪玉臂揽着沮授的脖子,在他耳边问道。
沮授顺口说道:“酒好,人更妙。”再一转眼,看见涟漪相貌,不由得惊为天人,目不斜视的看着涟漪。虽然秀色可餐,但沮授却没有乱了阵脚。要知道,琼楼之中的姑娘,是不会知道宾客的表字的。
沮授这才意识到,身旁的这个美人并不简单,心中便警惕起来。刚想开口说话,却听身旁美人儿说道:“先生,看您的大公子来了。”说完,朝门外一指。
沮授顺着涟漪的方向一看,但见自己的儿子沮鹄正跟门外一人说话,可说了没两句,沮鹄脸色紧张,就上了那人的马车。再看驾车之人,人高马大,虎背熊腰,活脱脱像一只黑熊。
见到此情此景,沮授知道大事不妙,想起身呼唤儿子,可他下意识觉得腰眼处一凉,低头一看,赫然是一柄锋利的短剑。再看身旁涟漪美目显露杀机,笑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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