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不知哪根筋抽了，动手毁掉自己的脸。</p>

    没了这张脸，哪怕他跟亲人面对面也不会暴露身份。</p>

    结果只毁了半张，另外半张在季曌阻拦下保全了。</p>

    后者看着他鲜血淋漓的脸，目光闪过一缕动容。</p>

    “你暂时合格了，但若有丁点儿异动，我会亲自来取你的命。”</p>

    顾韶从回忆中回神。</p>

    他跟着傅淼上了废弃大厦某处。</p>

    首领季曌跟其他几张或熟悉或陌生的面孔正谈论什么。</p>

    顾韶靠近后，隐约听到“顾家”、“黑塔信物”、“夙家”、“艺家”之类的字眼儿。</p>

    心里咯噔，面上却不显露。</p>

    “来了。”</p>

    季曌依旧是那身装扮，一头白发的他在一群黑发中格外显眼，那双如红宝石般的眸子更是第一时间抓住他人的注意力。首领今天心情似乎很不错，冰冷的眸子带着点儿罕见的暖意。</p>

    “时间不多，我便长话短说。据可靠消息，七大家族中艺家和夙家的‘黑塔信物’失窃，顾家野心勃勃，试图整合夙家对杨家发难。七家平衡已经被打破，内乱互斗是迟早的事情……”</p>

    顾韶心下诧然。</p>

    他知道夙家“黑塔信物”丢失，却不知艺家也没了。</p>

    裴叶的脸浮现在他的脑海。</p>

    这个整天搞事、嚷嚷着无聊的神秘女人，会是艺家“黑塔信物”丢失的“罪魁祸首”？</p>

    如果是，她的目的又是什么？</p>

    季曌似乎没发现顾韶走神。</p>

    “……而我们必须抓住这次机会，方有跟七家平等谈话的机会……”</p>

    这时，顾韶听到小伙伴傅淼开口。</p>

    “首领的意思是找寻失窃的‘黑塔信物’？”</p>

    季曌望着窗外废弃萧条的景象，幽幽地道：“不，我们是要‘与虎谋皮’。”</p>

    有些事情顾家不能做，但自由军可以。</p>

    顾琞那只老狐狸也是够精的。</p>

    但，最后是鸡飞蛋打，还是驱狼吞虎，那就不好说了。</p>

    季曌勾唇的一瞬，顾韶隐隐恍惚，似乎在首领身上看到了自家二叔的影子。</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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