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给咱家送东西的萧放。”
我把萧放的名字说出来,我妈那边还应和我说,“就是给咱家送东西的人,妈知道,他姓萧。”
我点头,“对,他叫萧放,明天会跟我一起回家。”
我妈说好,挂了电话,我心里的一颗石头总算落下。现在就等着明天,带萧放回家见我妈了。
我以为事情到了这一步就没什么能阻碍的,可第二天早上,我和萧放要出发的时候,他突然接到一个电话,回避我应了两声,揣了手机转身,整个人的情绪就跟之前不一样了。
我问他是不是公司出了事?
萧放摇头说没有。
这一句“没有”反倒让我心里不安起来,如果不是公司的事,那一定是比这更大的麻烦,不然萧放的脸色不会突然阴沉下来。
我已经穿好衣服,拎着手包站在玄关处没说话,现在不是我说话的时候,一切都要看萧放,我除了等他开口,什么都做不了。
“安然,你先回去,我忙完这边的事,马上去找你。”
这是萧放说的,看我时,眼里带着愧疚。
我点头,虽然心里还抱着一丝希望,但我知道,萧放应该是没时间跟我回家了。
萧放要电话叫唐九送我,我说不用,坐长途车也一样,大冷的天,别麻烦唐九跑一趟。
两个人一前一后下楼,萧放走在我面前,外面飘了雪,他转身,眼睛从上到下打量我,好像是在确定什么,最后目光落在我脸上,一边接下围巾,一边对我说,“外面下雪了,围巾你带着。”
他把围巾一圈一圈缠在我脸上,确定所有地方都遮严实了,才对我说,“路上注意安全,我忙完,马上过去找你。”
这是萧放第二次这么说,我知道他是在安抚我,我很庆幸萧放的围巾把我围的很严实,以致我失落的表情没有映在他眼里。
我上了计程车,透过倒视镜看到萧放的车向我相反的方向开走。
我终于忍不住,眼角湿润起来,但我没哭,除了憋屈,我更想知道给萧放打电话的人是谁?跟他说了什么事。
从两个人变成一个人,注定是寂寞的。
我坐在客车里,看着别人成双成对,心里不是滋味,索性合了眼,小憩了一会儿。
北方冬天黑的快,一般不到五点就黑天了,还好我进村的时候,天还亮着,我看了一下时间,不到下午四点,回来的还挺快。
村口的大树落光叶子,覆了一层白雪,树旁边的食杂店门口聚了群人,有男有女,我看到有人在下棋,另外一边围了几个女人,穿的夹袄,好像在闲聊。
我跟村里人不熟,之前又出了一些事,他们不待见我,我是知道的,所以也不指望他们能跟我说话。
我远远的走过去,却听到下棋那边有人议论我。
“他李叔,柱子这婚一结,你可算安心了,我看女方家条件不错,摆酒那天陪送了不少好东西,这亲家哪找去,大伙说是不是。”
“我家可是拿了五万彩礼的,女方家里陪送那点东西算不得什么。说到底还是看人,那闺女本份,正经人家生养的,不像咱村某些外姓人,以为自己是大城市来的,看不上我儿子,其实自己也不是什么好货,离过婚还挑三拣四的,这种女娃要不得,娶进门也是祸害。”
“他李叔,你这说谁呢?”
“还能是谁,咱村被婆家骂上门的有几个?许安然离了婚,找不到婆家,她娘求到刘美芬那去,好说歹说在城里介绍了对方,你们猜怎么着,男方根本看不上她,嫌她是二婚。离了婚的女人,还把自己当盘菜了,就算摆席,她这也是上不了台面的。”
我迎着风雪往人群那边走,李叔和村里人的话夹在风里,刮在我脸上,风太硬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