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逆子……”
长孙钰冷笑:“不管父皇您说什么,大势所趋,还请父皇现在把容倦召过来,杀了他!”
“你!”端绪帝心头梗阻,吐不出话,王德海急忙抚背顺气,忍不住道,“九殿下,你这样做是谋逆,是大罪啊!”
“是又如何。”长孙钰从地上爬起来,嚣张道,“忘了说了,京城外边的卫肃营已答应效忠,至于西山和建章,群龙无首,无济于事。京城内外,都落入我手,父皇,你觉得你还有得选吗?”
南衙禁军府外,云韶和周延峰僵持,已近小半时辰。
握在手中的调兵令符愈发滚烫,周延峰不由道:“王妃,请你让开,我有非去不可的理由。”
“不行。”云韶坚定道,“除非你从我尸体上踏过去。”
女子眼神坚毅,秀丽唇边吐出这样的话,又让人无法忽视。
周延峰口舌发干,锁眉问:“你为何要来趟这浑水……”你只是个女人,就该安安生生坐在家里,享受珠宝首饰和男人为你挣来的风光。
云韶勾唇轻笑:“于公,这是造反,身为大夏子民理当制止。于私,你救过我几次,我不想你送死,而且你们成功,我男人就会死,这几个理由,够吗?”
周延峰怒喝一声,一拳砸在墙头。
云韶心一跳,步伐丝毫未动,只见周延峰闭目,沉声道:“既然如此,我也只有得罪了。”
养心殿。
北衙禁军已层层包围。
受召而来的容倦站在殿外,身边墨白忧心无比。
“公子,您一个人去太危险了,不如让止水暗中接应吧!”
容倦拂袖:“不必,止水的伤没好,去也无用。”
“可是!”墨白急道,“若皇上镇不住他们,这里外又都是长孙钰的人——早知如此,就不该把人全派出去,京城外的三军是重要,但远水解不了近渴,危机就在眼下!”
容倦淡淡道:“不会。”任何时候,他永远都那么从容镇静,墨白不能理解,明明他早料到这个局面,却还是把人撤出去,让皇宫变作一座孤城,为了什么?
“皇上有旨,宣——端王觐见。”
传旨太监瑟瑟发抖,眼里有掩不住的惊恐。
显然,养心殿里发生的一切,他已经知道了。
容倦理理衣袍,临走之时,只留下一句话。
“照顾王妃。”
大殿内,一片肃静。
容倦一身雪青色常服,衣角边缘绣着的银色纹路随步起伏,有说不出的安宁沉静。
他一手悬在腰际,一手负在身后,和过往无数次一样,缓步走进。
如谪仙,如孤月,顿时令人生出高山仰止般的叹望。
长孙钰恨恨看着他,端绪帝神色复杂,眼底深处,似藏了一丝愧疚。
容倦不紧不慢行到殿中,微一垂首:“见过皇上。”
端绪帝道:“倦儿……你……”
长孙钰打断道:“父皇,您答应儿臣的,您忘了吗?”
端绪帝眼露愧疚,容倦微侧过身,清冷幽寂的目中划过一丝疑惑:“长孙钰,你怎在此。”
长孙钰冷道:“本殿下来向皇上揭穿你的罪行,当然在了。”他手一抬,“来人,把罪臣容倦拿下!”
容倦道:“慢着。”
他声音不高不低,却有种叫人难以抗拒的力量。
“你方才说,皇上答应你,是什么。”
长孙钰笑了,挥手,让侍卫们退下。
“容倦,这一点,还是让父皇亲自告诉你比较好。”
容倦看向上首处,清澈眸中一丝杂质也无。
端绪帝一震,愧疚地移开眼:“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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