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了什么手脚,叫皇帝厌弃长孙钰,连带废了皇后。只是叶皇后之前待她不错,如今落得这个下场……她微有不忍,奈何右手被容倦牢牢攥住,抬眼看去,男人眉梢眼角极冷,嘴边勾起的轻蔑更是凉薄,她暗自一叹,熄了求情的念头,抬头看去,端绪帝仿佛一瞬老了许多。
“倦儿,朕累了,这几日的朝政,你代朕处置。”
这话一出,王德海眼皮一跳。
代皇帝处理朝政,便是监国,古往今来,只有太子才有这个权利。
他偷偷去看皇上,端绪帝却好像没意识到这个旨意的重要性,说完又看了云韶两眼。云韶右脸疤痕狰狞,皇帝眼神一顿,但叶皇后和老九的事彻底寒了他的心,以至没有力气再过问这个义女。
容倦微一躬身:“臣领旨。”
王德海闭目,如此看来,即便不是太子,一个摄政王……也是跑不掉了。
行出大殿,云韶忍不住道:“到底发生什么,皇上为何?”
没说完,王德海便快步跟出:“端王爷、端王妃,承乾宫已经收拾出来了,请二位移步吧。”承乾宫是太子处理国事的地方,如今这样堂而皇之的叫容倦住进去,态度已经很明显了。但容倦猜这不是端绪帝的命令,多半是王德海根据上意揣摩出的结果,他是内侍总管,有权分配宫里一切住所。
容倦饶有深意的笑了笑:“多谢王公公。”
王德海立刻低头:“杂家不敢,二位,请。”
云韶看着这一幕,心里有些复杂。她知道这个男人的野心,也明白他志向所在,如今就要实现了,心中却觉得不安。野心、权欲,男人骨子里流淌着争抢与戮夺的天性,即便是容倦这等出尘于世的孤傲之人也不能例外,可得到之后呢?她不禁想起长孙钰,他,会是第二个他吗?
忽然,手被握紧。
云韶抬头,对上那双幽如深潭的眼。
“走吧。”
他握着她的手,一步步向承乾宫走去。
男人的手掌很大,宽厚,透着丝丝凉意。
云韶不由自主跟着他,看那修长背影迷离如雾,一时心神恍惚,不知是好是坏。
诚王府门前。
谢风泉来回踱步,急道:“你有没有和你们王爷说,是本相到访!”
下人不卑不亢:“回右相大人,小人说了,但王爷说他身体不适,请您先回去。”
“身体不适?宫中都出大乱子了,他还坐得住?”谢风泉简直快气疯了,一把推开下人,“滚开,我要亲自见诚王!”
过了二门,正厅里面,叶泰正在品茗。
看见谢风泉闯进来,倒也没多少惊讶,挥挥手,叫拦阻的下人撤了,淡淡道:“右相爷所为何来。”
谢风泉见到他松了口气,道:“诚王,您是真不知还是假不知,皇后被废,九皇子被贬为庶人,如今容倦监国,整个朝堂都快异姓了!”
谢风泉放下茶杯,沉声道:“右相慎言!”
谢风泉可管不了这么多,他的独女谢知微嫁给长孙钰,如今受牵连也在狱中,他们谢家和叶家一损俱损,所以他才抛开一切,来找皇后这个哥哥,希望他有办法力挽狂澜。
可不管怎么说,叶泰始终不动如山。
出事的是他的亲妹妹和亲外甥,这个舅舅却不闻不动,冷静得叫人义愤。
“诚王!你不会以为叶家出事,你这个王爷还坐得住吧!”谢风泉也撕破脸了,直接道,“这件事摆明容倦设的圈套,他下一个要对付的就是你啊!”
就在这时,一道冰冷的声音插进来:“岳父的话不错,舅舅,你真的还要冷眼旁观吗?”
两人一愣,厅门处,长孙钰不知什么时候进来,一身狼狈,眼神却如毒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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