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什么,这个女主人真是让他越来越看不懂了。
墨白不知道,这一切是因为前世。
云韶没忘前世那个和长孙钰狼狈为奸的庶妹,她当时没能看清样貌,但平南侯府就这么三四个人,如今云漪被她收拾怕了,云澜也毁了容,就算想勾搭长孙钰也不可能,只剩一个云汐……
大哥的死带给她太大冲击,先下手为强几个字几乎映入脑子。
她再也不要经历这样的痛了,一切危险因素,必须立刻排除。
回到王府,云韶只留下转魄,其他的东西都叫人烧了。
大哥的尸骨没能留下,他作为钦命要犯,哪怕死了,也是不能起灵堂、立碑牌的,云韶是死过一次的人,深知人死如灯灭,对此倒没什么执念。
她将流霜取出来,两剑并列,古刃如锋,手指覆上剑身,只欲落泪。
“哥……大哥……”
啪嗒,一滴泪落在转魄身上,泛出冷冽光泽。
“小姐,吃些东西吧。”青荷端着小饭桌进来,云韶瞥了眼,收起二剑,转头瞧去,皆是些清淡饮食。她一见便没胃口,偏偏这也是青荷她们细心商讨过的,几个丫鬟见她食欲不振,只怕荤腥坏了胃口,所以特地准备清淡米粥,可惜云韶惯来不爱吃这些,挥手道:“端出去,我不吃。”
左右也饿惯了,大哥离开这些天,她就跟行尸走肉一般,如今人消瘦一圈,胃口也不如从前。
青荷犹豫地待劝,突然门外传来声:“见过王爷。”
她端着饭桌回头,容倦一身雪青色常服立在门口,见了她,递个眼神。
青荷会意,端了出去。
“你怎么来了。”云韶瞅见他随口问道。这些天,他忙得跟陀螺似的,她好几日没见着人。云深一案牵连甚广,还有之前演武场的事儿,几乎处处都离不得他。而且皇帝大有器重的意思,六部之中三部予他,几乎给了和长孙钰一样大的权利。
云韶虽然无心朝政,但总能听得只言片语。倒不是府上人嚼的舌头,而是外面都在说,端王爷受器重,某日某日又得了什么天恩、什么赏赐。容倦仕途顺利,她自然欢喜,只是为云深这事掏空心肺,再无力气过问其他。真说起来,这阵子倒是冷落了他。
容倦闻言不答,脱了斗篷放在架上:“听说王妃在刑部施威,过来看看。”
云韶原有两分愧疚,听到这话登时没了。她知道外面风声紧,没想都传到他耳朵里,嘲讽的勾起嘴角:“王爷是来问罪的?”漫不经心的语调有两分沉凝。
容倦转过身,淡冷的眸子望进她眼里:“怎会。”边说边搂着她的肩到榻边坐下,“怕你不高兴,过来陪你。”
这话暖洋洋的,一下抚平她心底褶皱。
云韶咬咬唇,故意捶了下他:“你怎么知道我不高兴。”
“事关云家,你总不会高兴。”容倦伸臂揽过她,让小人儿靠在他胸前。
云韶感受着那里的温暖,嘟囔:“既然知道,为什么不帮我。”
容倦声音有两分讶然:“你想我插手?”
云韶想了想,闷闷摇头:“算了,一堆劳什子破事,到你跟前徒惹心烦。”
“不怕烦。”容倦低头,抬起她的小嘴亲了亲,“怕你不悦。”
云韶是个很要强的,她不开口说帮忙,有时你帮了她,反而会叫她认为你看不起她。容倦深知这一点,也明白云家那些事云韶心底其实不愿他介入,所以从来只是配合,没主动插过手。
只是……想到今日听属下回报。
什么“命硬克夫”、什么“害死母兄”,手指一分分收紧,容倦深吸口气压下胸腔里涌上的怒意,有时候,他还是有些按捺不住啊。
忽然二人中间传出“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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